便,你当真认为朕如此好欺吗?”
她白了脸,被逼急了说道:“好,臣女实话告诉您,父王没病,病的是旁人,总之臣女定要出宫一趟,但臣女保证,在明日您钦点秀女的大典前回来。”
谷若扬只是定定望着她,望得她心寒颤抖,而雨仍落个不停,两人身上全都淋湿了,一干的太监与宫女却是不敢靠近替他们撑伞。
“病的是何人?”良久后,他拧紧眉,终究问了出来。
“恕臣女……不能说。”
他沉下脸。“不说就敢让朕放人?”他怒得扳开她攥着自己不放的手。
她的手被拉开,索xìng改抱住他的身子。
想不到她这么大胆,他一震,“云绦紫?!”
她焦急地落下泪来,“请相信我,我虽不能告诉您要去看谁,可我真的会回来,届时您若钦点我留下,我……”
“你如何?”
“若您还想要我,我……留下便是。”她闭上眼,终于说道。
大雨来得急去得也快,雨停了,庆王府的马车在宫门前将阿紫接走,直驶回王府,不到一刻钟,一匹马由王府后门悄悄奔出,一路朝城郊而去。
马儿出了城门,去到城边的一处二进院落。
宅子虽不大,但窗明几净,干净整洁,一名中年fù人得到消息,已在门边等待,见马儿靠近,立刻上前去接人。
“小姐,您来了!”
阿紫很快下马,朝fù人心急如焚的问:“张婶,他怎样了,还好吧?”
“这……您自己进去看看吧。”张婶说。
“好,我这就进去。”她匆忙进门,朝最里头的屋子走去,屋外还有个年纪也颇大的长工,见她到来立刻替她开了房门。
她走进屋里,一眼瞧见床上躺的人,心一急,奔了过去。“暮儿!”
床上躺着的是个男孩子,年龄约莫在五岁上下,那模样精致,竟是与阿紫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此刻他双眼紧闭,脸色通红,皮肤上还生出一点一点的红痕水泡。
“暮儿,你怎么了,娘来了,来看你了,暮儿”
“夫……呃,小姐,小少爷正高烧昏睡,您这时叫唤他,他听不见的。”大夫四十几岁人,就在床边,见她忧急,连忙如此告诉她。
大夫见她衣饰华贵,显然出身不凡,自称孩子的娘,但头上未束髻,分明未出嫁,斟酌了一下,还是称她为小姐。
不过,他瞧她将孩子安置在这偏僻地方,请人专门照看,心中已然有数,床上的这是见不光的私生子。
可他也不说破,自己专替世族富贾治病,私下见多了不能说的秘密,因自己口风紧,即便诊金再高这些贵人也愿意付,也因为如此,这府上的人才会找上他为孩子看病。
“高烧?”阿紫连忙摸孩子的额头,还有身上的皮肤,果真烫得吓人。“大夫,他这是怎么回事?”她心惊的问。
“小少爷这是出水痘了,这两天得小心照护,要不然轻则留疤,重则可能致命。”
阿紫闻言大惊,这水痘可不好医治,是一种极容易死亡的病,她就曾见过王府的一个嬷嬷家里的孙女因此丧命。
“那我该怎么做?暮儿不能有事。”她紧张的问。
“小姐别着急,这种病我治过几个,相信也能治好小少爷的。”大夫说。
阿紫这才稍安了心,感激的点头,“大夫若能医治好暮儿,我定重金答谢。”
“那就多谢小姐了。”大夫抚着须,诊金是他该拿的,他也不矫情推辞。
“不过,今晚到明日是关键,若这烧不能退,那小少爷恐怕还是会有危险。”他严肃再补充道。
阿紫慌忙的将昏睡的孩子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