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令人探不到他的任何思绪。
慕容悠先一步由美宝搀扶着下了马车,她也是到此时才见到宇文琰,她压根不知道他们是同路回京的,原来御用马车里真是坐了他,她还一直以为是空的,以为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来着。
看来,最危险的地方果然是最安全没错,即便有叛军余党,也决计料想不到皇帝会如此大刺刺地回宫。
嘉勉了众臣几句,宇文琰朝静候在一旁的慕容悠伸出了手。“皇后可好?”他语气平淡,但眼神很深。
慕容悠也不觉得有什么,忙把手jiāo给他。“有皇上护着,臣妾自然好。”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帝后牵着手一块走进皇宫。
宇文琰走得很快,穿过一道又一道门,沿着大块雕龙刻凤的青石路一直向西,他也不坐步舆,似乎想藉行走来厘清思绪,因此慕容悠也不敢打扰,只不过奇怪他这是要去哪里?
不一会儿,行过千步廊,眼前是一座飞檐斗拱的宫殿,慕容悠发现他们是往晴光殿而去,心下便有些奇怪,他此时不是应该去宣政殿传一干谋逆罪犯审问吗?往晴光殿去做什么?难不成这时候他还要先去批折子?
“想不通是吧?”过了三大殿他才道:“朕答应了一个人的请求,不在众人面前公开审问太后,隋岳山也会一并审问,所以你也一块来听吧。”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不过皇上是答应了谁的请求?谁有这般大的面子能做此不情之请?”
她并不十分关心隋岳山会有什么下场,她比较关心的是曾救她一命的宇文,难道她真看错了人?宇文真的想当皇帝?
宇文琰捏捏她的手,眼里带着融融笑意。“距离咱们归隐山林的日子还长久着,皇后也要学学喜怒不形于色了。”
“臣妾知道被拘在宫里的日子还很长,该学的yīn险狡诈自然会学。”她小声嘟囔。“不过,皇上这吊人胃口的习惯也要改改,这样吊人胃口实在挺不厚道。”
尽管她声音再小,耳尖的尚德海还是听到了,两个主子尽管ròu麻调情,他听见的是归隐山林四字。
归隐山林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主子要抛下这大好江山和皇后去山林里生活?
他身为皇上的近身太监,加上皇上并没有刻意瞒着他,此刻自然是知晓了皇后是隋家流落在外的二女儿,并非原先要跟皇上成亲的隋大小姐隋雨蒙。
这位隋二小姐自小在含笑村里长大,不习惯皇宫和京城是情有可原的,可尽管如此她也不能怂恿主子跟她归隐山林啊!
主子是什么人?主子可是大云朝……
“尚德海”
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他微微一楞。
怎么他心里正在为主子抱不平,主子就开口喊他了,莫不是他们主仆情深,心有灵犀一点通?
“奴才在。”他眼睛缓缓往上抬,心里流动着一阵感动。“皇上有何吩咐?”
那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声音开口道:“你走在朕前面了。”
尚德海浑身一震。
他迅速左右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气愤竟越过主子去了。
跟在慕容悠身后的美宝噗哧一笑。“尚公公在想什么?想得都忘了自个儿在当差了。”
“奴才该死!”尚德海连忙咻咻咻地退后,一边咬牙切齿地瞪了美宝好几眼。
死丫头,敢对他落井下石,改天他定也要给她小鞋穿!
有了这么一个小chā曲,凝重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慕容悠随宇文琰进了晴光殿,就见一圈又一的禁军将晴光殿里外包围得滴水不漏,看似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流露着沉重的氛围。
御书房外,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