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不对劲。“娘娘怎么了?怎么一口气喝了四杯茶?”
“没什么。”她大而化之的抬袖拭去唇边的水渍,心里想着一定是吃饱没事干,她才会如此。“拿些水果来,多拿一些,本宫要雕些小动物。”
另一边,喜讯上报到了御书房,宇文琰正在批折子,听罢竟是不自觉盐起了眉心。
他至今未有子嗣,照理玉妃怀孕了,他应该要高兴才对,可他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好不容易与蒙儿培养起来的感情,恐怕要毁于一旦了。
为何他会有如此强烈的预感?
事实上,她睡着时,他在她的床里发现一本她画的漫画册子,册子取的名字也很简单,跟之前的大同小异,就叫做“夫妻的日常生活”,里头画着许多夫唱fù随的夫妻之乐,还写着一些不知是诗还是词的感言,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画里每一页都是夫妻两人,最后一页是几个环绕着他们的孩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一旁写着繁华尽处,寻一处无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另一页,是一对夫妻在闺房里,丈夫正在为妻子画眉,旁边写着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洗尽铅华,从此以后,日暮天涯。
看到的当下,他的心被重重的撞击了,久久无法抽离当下被撩动的情绪。
她向往的似乎就是一夫一妻、琴瑟和鸣,当下他想,莫非这就是她将芳心托附给封擎的原因?封擎可以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身为帝王的他却不能,纵然他再有心,礼制在上,也无法为她解散后宫。
“皇上”
听到尚德海的声音,他回过神来,看到了候在原地那乐滋滋、喜不自胜的田景。
宇文琰心里冷笑。
这个狗奴才,他自然高兴了,玉妃怀了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日后他肯定会仗着主子的肚子在后宫横着走了。
明明玉妃怀的就是他的孩子,可他却拉长了脸,变态地说道:“田景,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怀了龙种固然是好,能平安生下来才算数。”
尚德海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他猛地抬头,主子又哪条筋不对了?这yīn森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田景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好几变,皇上那一双眸子实在叫人触目生寒啊!
他脖子后头直冒凉气儿,不由得想到那里去……难道,皇上知道什么了?
他唇蠕动道:“是,奴才定会一字不漏的转告玉妃娘娘。”田景躬着身子,大气不敢喘一声的退下了。
田景才退下,小禄子便来了,报的是同一件喜,他适才在门外和田景错身而过,看田景一脸大便,心里觉得万分奇怪,正巧小方子在御书房外守门,他忙拉着小方子到一边去咬耳朵。
“怎么回事?那个死田景平常不是仗着玉妃娘娘最常侍寝,走路得跟公狗洒尿似的,怎么这会儿来报喜讯却灰头土脸的?”
虽然如今他在凤仪宫当差,可他和小方子是一国的,他们俩的师傅都是尚德海,尚德海的主子是皇上,他们的主子自然也是皇上。
“他呀,可栽了个大跟斗了,咱们皇上爷英明,连只鸡蛋都没有赏他。”小方子把主子对田景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小禄子,虽然只有短短几句,他还是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
小禄子眼睛一亮。
竟然有这种事?可见万岁爷对于玉妃怀孕这件事并不高兴。
窥得了先机,于是他进去时,两个拳头握得死紧,拉长了颈脖,一脸悲愤的报喜。“皇后娘娘让奴才来向皇上报喜,玉妃娘娘怀了龙种!”
他的语气好像在说,玉妃娘娘怀了野种。
宇文琰剑眉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