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的皇后?”
又来了,又是叫人不知该答是或者不是……
小方子小心翼翼观察着主子的脸色,不过他实在道行太浅了,真的看不出此刻主子到底在想什么,要是他师傅在就好了,肯定能揣测圣意,偏偏他师傅一早就吃坏了肚子,这才由他跟了来,可这时候他情愿吃坏肚子的是他啊……
小方子迳自惴惴不安,许久之后,主子的声音才传来
“今日看到的,一个字都不许泄露出去。”
小方子松了口气,这题他总算会答了。“奴才明白!奴才口风甚紧,请皇上放一百个心,奴才可对天发誓,此事只有天知地知皇上知奴才知,奴才绝不会向第三个人泄露半句,如有违誓言,奴才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方子正等着主子夸,不想,宇文琰却眯着眼睛看着他。“小方子,平素戏看多了是吧?”
小方子嘴角抽了抽。
表忠心也不行?
真难伺候!
宇文琰大步走进紫宸宫,寝殿外守着的一溜宫女立即拜倒。“参见皇上!”
他步履不停地往内殿走去,登时嗅到了浓苦的yào味,虽然已是惯常,他仍紧紧蹙起了眉峰。
举目望去,明黄的层层帷幄里是一张镶金嵌玉的乌木床,床上躺着一个苍白消瘦、年近半百的男子,时不时咳嗽着,那咳嗽声令宇文琰揪心不已。
“皇上来了。”坐在床侧的太上皇后徐氏微微抬眸,轻声对缠绵病榻的宇文易说道。
她妆容精致,才四十出头,并没有因为宇文易病重而忽略了自身的颜色,眼里也不见太多的伤感。因为宇文易禅位的缘故,她从皇后成了太上皇后,不过,在尚无皇后的后宫之中,她仍是大云朝权力最大的女人。
“父皇今日如何?”宇文琰问的是徐氏,但眼眸落在宇文易消瘦的脸上。
他父皇时日无多了,太医说最多三个月,这也是他要迎娶隋雨蒙为皇后的理由。
婚事由他父皇钦定,隋雨蒙是隋岳山唯一的嫡女,隋岳山则是手握大云三分之一兵马的铁骑军元帅,封为一品军侯。
大云朝开国以来受封为一品军侯的极其稀少,想要被册封为一品军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但隋岳山做到了,可见他战功之彪炳,在大云朝无人能出其右。
也因此,他父皇才会让他娶隋岳山的女儿来巩固势力,毕竟他才登基不久,朝中难以撼动的三朝元老众多,需要隋岳山来制衡那些老臣。
他父皇用心良苦,一心为他着想,这点不容任何人置喙,因此,虽然明知道隋雨蒙早就心有所属,他还是毫无异议的答应了这桩婚事。
为了让他父皇安心的走,无论任何情况下他都会娶隋雨蒙,只是要如何冷落她,那就是他的事了。
“唉。”徐氏短促地叹了一声,可蹙凝的柳眉并无忧伤。“众太医们又试了种新yào,但是并无起色。”
宇文琰趋前,握住了他父皇的手。
他的父皇是个仁君,在位十五年开创了大云朝的太平盛世,并且在太医诊断时日无多之后果断的禅位于他,在病情还未急转直下时,不时教导他为君之道,这样仁慈的父亲就要离开他了……
“琰儿……”宇文易并没有睡着,他只是无力睁眼,剧烈的咳了好几声,这才沙哑地道:“父皇一定要看到你大婚……”
宇文琰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儿臣明白,儿臣就快大婚了,父皇一定要撑住。”
宇文易宽慰地道:“长兄如父,等你大婚之后,也要挂心你两个弟弟的婚事,为他们物色好对象……”
“儿臣会的。”这种时候,他没有什么不能答应。
“咳咳咳……一定要……要兄友弟恭……”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