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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凤冷眼看着,心中又妒又恨。也难为她,每天要经历这样放下自尊就能得到好处的考验,这诱-惑没有一定的定力是无法做到的。
而于她,放下自尊付出的代价太大……她一直坚信皇上会在最后关头发现萧家是冤枉的,他们会被放出去,官复原职,她还是萧府的大少奶奶……她要做下猪狗不如的事,还怎么有脸执掌萧家啊!
就是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她不去受诱-惑!可是不受和面对诱-惑考验是两回事,谁能忍受信念一天几次地被考验啊?一时能忍,忍忍就过了,无数次……就像撬墙角,没有一点点动摇是不可能的!
何凤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几次考验,可是萧从容似乎就无法忍受食物的诱-惑了,她盯着那碗热热的粥……众人眼中的她就是如此,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盯着那土碗……
没人知道一个断腿的人爆发力会如此强,萧玉芙尤其如此,喝了半碗粥,本想恩赐地给自己的娘,碗还在手中,突然萧从容猛地扑向她。她一惊,碗就被萧从容撞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瓣。
萧从容似乎力道失控,扑在撒翻的粥上,弄得满头都是,她却不管不顾,伸手在地上的粥上猛抓,似乎想把地上的粥抓起来吃。
萧玉芙惊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跳起来一脚就踢在她腰上,骂道:“我让你抢我的粥,你这贱-人,下毒害我……现在还抢我的粥!”
萧从容被她踢得生疼,用力滚开,萧玉芙还撵过来打,被金晶一把拉住了手臂咬了下去:“我叫你欺负三姐姐!”
萧玉芙吃痛这才放开萧从容,转而抓住金晶的头发,却不敢打下去。金晶她娘可不是吃素的,早就虎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大有你敢打我女儿我就抓死你的架势。
正僵持着,狱役来收碗,看见碗被打破一顿责骂后收了残渣走了。没人看到,萧从容把最尖利的一片破碗留了下来,贴身放在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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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萧从容就爬到了牢门口,睡在门边,那些女眷以为她几天没抢到食物,要在门口霸个好位置抢,心中不齿,却没人和她计较,萧从容就安心在门口安营扎寨了。
睡到半夜,萧从容突然莫名地惊醒了,她没急着睁眼,而是依然伏在地上倾听着脚步声自远而近。
脚步声是两人,很轻,似不想惊动囚犯。萧从容提起了心,慢慢地摸出了碗片握在手中,如果不出她的意料,魏昌要对两个小丫头下手了。
这欺凌幼儿的事毕竟和欺辱妇女是两回事,后者还有能力自卫也可以解释说是自愿,前者就人神共愤了。天牢关押的大都是逆党叛贼,说好听点都是走在时代前沿的‘有识之士’,说难听点只要不是被冤枉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腰上做大事的亡命之徒!
谁没有家小,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虽然别人的老婆可以意-淫,可是这样未成年的孩童却都是默认的不能染指的,那已经不是不人道的定义,而是畜生不如的行为,是要遭天谴的……
魏昌虽然色胆包天,也没大到惹全牢公愤的地步,这要真闹起来,别看都是些带镣铐的家伙,哪一个不是曾经惊天动地的人物,他魏昌随便哪一个都惹不得,更别说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了,所以他只能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来……
“轻点……”魏昌吩咐开锁的人,点了一只很小的火烛,微弱的光亮只能照到很小的一个范围。
萧从容眯了眼,借那光亮认出开锁的是经常跟着魏昌的小路子,这人尖嘴猴腮,也坏透了。来牢里借带人言语暧昧,趁机揩油的事没少干,一副单薄的样子却一肚子的坏水,萧从容早看他不顺眼,心想等下有机会就收拾下他。
牢门轻轻地打开,小路子先进来,萧从容不动,捉贼要捉赃,她只有一次机会,她等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