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和高富帅
极度疲乏之后,我懒洋洋地躺在地堡里,看塑钢构筑的房子里外所特有的那种白花花的新鲜。近一个月的隐密接战,地堡工程基本完成。枚仔用塑钢给我做了个大床外,其它的是我自己从外面添加的。除塑钢房之外,还有很大的活动空间。如果物质齐备,在里面窝很久都不用出去。电脑房就设置在客厅的正南方,离一套竹椅沙发不远,没有对着的窗户很不习惯。
限量版的西瓜上完市后,接着就是普及版,差价之大与西葫芦一个球样,揪死人。再过几天好精儿就要回家,他陷在辽边差不多一个月了,我都有点撑不住。就像我的照明系统全靠那光能转化而来,只是现在还有点不太稳定,需要稳定器来维持维持。维持的风险系数在叠加,我担心雷峰塔倒下时,法海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我力图修复,可不是为法海营造安全。
颜色是好精儿僵在算盘珠子上的主要原因,那一个叫老炮的人操盘的结果。定点跟踪好精儿的手机,发现有这么一个情况,进而展开搜索,一切大白于我跟好精儿。老炮是市外经委一个业务骨干,负责边远地区的对外经济贸易。不过他不是按市场经济规律办事,他带着市漆器厂的情妇怀有很多目的驻扎在辽边县委,他们的目光却偏偏死盯着辽边县校办公厂不放。
值得我大动干戈整治政治垄断的黑手吗?我好像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好精儿也不支持赶尽杀绝,虽然老炮搞的那一套不是纯市场经济运作。对口的外贸企业拿出了品质更好的整件珠子凉枕成品没被老炮采用,生产算盘珠子的传统校办企业偏偏看中。如果要达到漆器喷漆工艺水平,辽边校厂要就全部更新整套喷漆生产线,资金是个大麻烦,厂长只好持观望态度。
西风烈烈的传说色彩重过现实成份,我不太好避实就虚。只要揭开老炮索贿的老底,一切可以迎忍而解。但好精儿不想结怨,只用其它学校对口的漆器企业圆这个场,老炮要给情人做人流的费用以及赔偿则不予理会。三家企业重新与市外经委共同签约,才把这最后僵局退还给老炮。老炮的索贿等等案底,则让他自己去做个取舍,我只跟踪他与刘海范儿有无关系。
瓜果极终目的是传承生命,不是被中止期待入胃充饥裹腹,但好精儿有个特别的用途:祭天。好精儿从辽边县满载而归后就邀请枚仔赵育林聚餐,不过聚餐之前先得接受我的惩罚,背着我游走三十一分钟。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愉快地认罚,我也就是赖赖娇,没有挑逗他的底线。好精儿回来才装好的沼气用具,因为聚餐而得到充分地利用,吃了两年的快餐被终结。
黑寂是一个休止符,是生命体消化后回归的家。人在家里可以放下一切,飘浮沉淀一段时候再重生。我们就是在这个时候,将瓜果食物祭在仓房门前。枚仔陪着大肚子媳妇到场不久后,赵林哥也踩着单车到了。我赶紧切瓜奉茶招待他们,好精儿正忙着试用新装沼气炉。等他把饭菜忙乎好了之后,我一一端到两张书桌拼成的餐桌上摆好,然后请他们三位上桌开席。
美来往于黑白之间,是黑白统一在一起的粘合剂。在他们几个追寻美探讨美的畅想会开始之前,枚嫂因为临盆在即先退场由岳母照抚。枚仔回来后,他们三个各自喝了瓶啤酒之后,话题却从我这里开始。赵林哥看我收拾碗筷,笑着问,“怎么样,莎莎,锦哥对你好不好?”“反正比你好!”“这又从何说起呀?”“从小到大你尽忽悠人!”“我那是在锻练你。”
人不错,成了评价一个人的通用标签,这是人所共知的。可人不仅是能制造并使用工具进行劳动的高级动物,还是能够使用语言、具有复杂的社会组织与科技发展的生物。我没好气挤兑着他说,“我不记得你会唱歌呀?”“没唱呀?”好精儿笑,“她笑话你呢。”“我知道,逗她玩呢。”枚仔推推眼镜,“丫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