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奉承说:“刘哥,你他娘的祖宗的坟埋对了方向,真是艳福不浅,这儿的美女都让你给弄去了。柳小姐,我叫王霸,是恶霸地主的霸,不是乌龟王八的八,名字不太好,我想跟你干一杯酒。”
柳红的座位在被称为刘哥的中年人旁边,从夏文博的角度来测量,正好属于东南方向。夏文博只能看到她的右脸,但她长发纷披,只能若隐若现地看到她右脸的一些轮廓。
柳红对邀酒的提议没什么反应,那个人站着,端着酒杯的手向柳红伸着,停在桌子上方,脸上的笑越来越少,残剩的一丝笑意也变成尴尬,最后僵硬在脸上。
“你他妈的能喝就喝嘛。”有着尖细嗓音的刘哥用肩膀撞了一下柳红,这一撞力道不小,夏文博看到柳红身子一歪,差点撞到她右边的人。
“我不会喝酒。”柳红坐直身子说:“要喝你喝。”
名叫王霸的人已经悻悻地坐了下去,但他不愿就此罢休,对刘哥说:“大老刘,我看你这相好比你正式的老婆架子还大,不喝拉鸡把倒!”
“会喝会喝,她肯定会喝,她就是有点小性子,嘿嘿。”大老刘陪着笑说,他将自己的杯子端起来说:“王兄弟,我先来赔你一杯。”说着,一仰脖子将酒倒进了嘴里,还将空杯子对着王霸照了照。
却不料王霸也摆起了架子,他挥动着手说:“不喝不喝,我们喝个什么劲?我跟你喝得还少啊。柳小姐不领情,老子今晚戒酒。”
其他人在旁边煽风点火,一个说:“王队长,别看你他妈的平时吆三喝四玩得转,在哪都是老子。今天你跟柳小姐这杯酒喝不喝得下去,才真正见你的功夫!”
大老刘附在柳红的耳边悄悄说着什么,估计是介绍老王的身份,劝她给他面子。夏文博看到柳红终于端起了杯子,和王霸的杯子碰了一下,将酒喝完。柳红开了这个头,大家纷纷给她敬酒。一时间喧声大作。
夏文博迟疑着,他又想到了应该给这个女人说说钱包的事情了,那事情就像是一个障碍,不说他心里总是不得劲,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有强迫症,可是今天这个场面显然是不行的,那么的的人,自己过去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要不等她的饭局结束?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改天再说?那就意味着刚刚接上的线头又被绷断。夏文博有些犹豫不定,正在思考着,那个叫柳红的少妇突然走了过来,又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夏文博猜测她是去洗手间。从刚才喝酒的架势看,她灌下去不少。这一刻,他产生了一种疑惑的心理,那位凭姿势和相貌打动他的女人此刻变得面目模糊了许多,就像隐入浓雾的一方景色。
也许是他先入为主,因为她皮肤白,似乎还有一种高贵的气质,使他认为她是一位坐机关的惬意的女人,可现在的事实是,她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四十岁男人的“相好”,尽管这种说法有妄言的可能,但夏文博凭直觉感知,柳红的身份可疑,至少是个谜。
不过面前的这个女人仍然打动着夏文博。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站起身,跟在她的后面,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装着也上洗手间的样子。
一但推测她去上厕所,他的便意就像被唤醒的记忆,越来越清晰,而且越来越强。柳红走在他前面,腰肢微摆,臀部扭动,粘住了他的目光。柳红如夏文博所猜测的那样进了女间。
夏文博担心她比他尿的快,就忍住不进洗手间,而是站在走廊的中间,倚着墙,等柳红出来。
夏文博觉得等她出来的几分钟特别漫长,这期间他听到她在里面咳嗽了一番。从咳嗽的声音来判断,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这自然让他迷惑不解,但他相应地做了诠释,认为里面还有一位老人在上厕所。
但柳红出来时,还捂着嘴在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