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连连点头。说道:“众位大哥的美意,兄弟要再说个不字,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如此今日全仰仗诸位的帮衬,日后文某必有报答。”洪图三人都是点头微笑,这才并肩与鬼哥相携前往聚贤楼。
聚贤楼宽阔的大厅热闹非凡,近百张桌子几乎是座无虚席。鬼哥从洪图的口中已然知晓,这些都是三帮五会的人物,却不知竟来了有几百人之多。
不过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黎水帮的精干帮众,否则一群江湖汉,酒过三巡发起性子来事小,便打坏了聚贤楼一桌一凳,也算失了黎水帮的面子。
门口接待的伙计高声叫道:“鬼公子、龙公子、花公子、墨公子到!”
这一嗓子嚎将出去,丝毫不用什么内力,但高居五重边拾级而上。
鬼哥笑问道:“洪老大真是好客,我还以为单是为小弟开宴,原来却布了这么大一个阵势。”
洪图面色阴沉,答道:“闻兄说笑了,家严确然是专为闻兄设宴,不过却有人想另做文章罢了。这也怪我黎水帮树大招风,这些人明里不敢与我帮做对,却时常弄些小伎俩出来。”
白明夷微笑道:“放着龙公子在此,虾兵蟹将又能起什么风浪。”
五公子虽然素来齐名,但并非尽为知交,如洪图便只与罗白二人有所往来,与另两位便无甚交情。其实就连请罗白二人来此相助,也如鬼哥所料,并非白请,而是奉上了重礼。
不过这礼送的绝对不冤,罗直意乃是黎州州承次子,身份绝不比洪图差;白明夷更是武林世家之后,黎东别院白家,在黎州武林之中也是赫赫有名。
这二人的人才武功,洪图都有所了解。而且二人也都知道黎水帮的势力,乐得与其交好,其实洪图号称五公子之首,与他二人就大有关系。
既受礼聘,不但尽力行事,还对洪图大为推崇。此刻白明夷略作姿态,更兼其人俊逸,话里丝毫不露虚伪,倒显得一股从容大方,三言两语便将洪图捧得面露笑意。
鬼哥也笑道:“龙公子若想炖鱼煮鳖,小弟倒是有几下散手。”此言一出,众人一齐大笑。
一个老者也长笑道:“你文小哥的手笔,焉能算是散手。”
众人抬头间,只见一身褐衣的吴尚贤右手拈须,左手后负,正笑吟吟的站在阶梯口相迎。
鬼哥连忙拱手快步上阶道:“吴老前辈,您这可叫我们晚生后辈如何敢当。”
吴尚贤一面与罗白二位一一点头示意,一面笑道:“如今天下,是你们这群年轻人的天下,老朽不过是想略沾几位的光彩。”
罗直意躬身一揖道:“晚辈早就听说,吴老先生的瘦竹乃当世一绝,却从未见过真迹,若先生能在闲暇时指点一二,晚辈不胜感激。”
吴尚贤摇头笑道:“公子的罗体行书早名满天下,老朽这点微末道行,焉敢班门弄斧,若是公子喜欢,明日老朽便送一幅到府上。”罗直意连连称谢。
白明夷也道:“吴公墨宝,确是极为稀有,家父有幸藏有一幅吴公的《风竹海》,有时便连观整日而不出一语,曾赞说道,吴公笔下玄机,非惟丹青之皮,亦寓武学之骨,但最让家父叹服的,是其玄学之魂,就连家父,也自愧只及皮毛。”
吴尚贤心中一惊,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只是谦说愧不敢当。这幅《风竹海》,其实也并非是他原作,而是他凭借记忆,从其师的遗作仿来,其中确是蕴含了师门玄学总纲,就连他吴某,至今也远远无法参透。
此画他当年赠予号称天南一仙的白家上代老家主白允明,以换其出手帮自己度过一次生死大劫。画中内容,他早牢记于胸。
而这副画中所蕴师门玄术,却极难领悟,即使是门中毕生钻研的几位前辈,也只敢说是略窥其妙而已。但今日一听白明夷之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