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烟雾缭绕的青山,如似仙境般秀丽,让人一见便心旷神怡。但若远远望去,便会看见此山竟然是高悬在天际,不少水流从此山飞落,形成一条条壮观的天瀑。此山之顶,更是不少殿阁林立,奇花异草珍禽灵兽聚而有之。就在廖风神游中出手,欲碰触他心中的大道法门同时,这片殿阁间最高的一座塔顶,一声巨大的钟鸣轰然震响。
此钟一响,立时有上百道人影从各处殿阁中飞出,落到塔下。其中更有三人,身形几乎化做白光,身浮在空。
“大师兄,太古玄钟无故自鸣,这是何道理?”位于左方的一个黑衣老者面带惊色,开口问道。
“三师弟,你怎么看?”这位被称为大师兄的,看上去不过三四十许,比他两位师弟都年轻的多。此时他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在询问另一位老者的想法。
“据小弟所知,此钟从古至今,从未无故而鸣。此钟若响,只能有两个原因。一是有人闯入本门禁地,二是乾坤宝镜被撼动。如今我等感觉不到禁地阵法波动,想来自然是乾坤镜有变。”右方的麻衣老者神色如常,慢条斯理的说出这一番道理来,但听者却尽皆色变。
这大师兄道:“自师尊归墟后,世间怎么可能还有人能撼动宝镜。就算是我三人联手,也不可能办到。师弟此说,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黑衣老者冷冷一笑道:“是与不是,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行空子、百劫子,你二人率门下弟子走上一趟小乾坤,证实下你道音师叔的推测。”说着从大袖间将一块令牌甩了出来。
“领命!”两名红衣弟子恭敬上前,接下令牌,直接飞身而起,其后数十黄衣黑衣弟子,按序跟随。如一群仙人般,破空而去。
嚓嚓!那巨大的轰鸣在瞬息之间,与这微弱的声音重合,廖风的心神在这微弱的声音中崩溃了,整个天地似乎都在这崩溃中一震。他面色一片灰败,口中溢出的血丝。头顶的沙土在此时洒下稀落的尘灰,让他不得不睁开眼来。他喃喃道:“天意。”
能将他从入定中惊醒的声音,不可能是一般的风生水起或者飞禽走兽,只可能是有能力对他造成威胁的高手。但廖风其实并不在意,一切的威胁随着他的醒来,亦将不复存在。他心下最为惋惜的是,只差一步或者半步,他便能踏入那扇门。他睁开双眼之后,立时发现目觉与以往大为不同,望着右掌心上那凭空出现的圆形印迹,随即露出了惊喜般的微笑。
廖风暗忖道,此次神游的变故,竟然回映到了肉身,我的身魂在那一刹浑成一体,从而印下了大道的印迹。是圆么?神魂与肉身之接引,堪破此门,才能让元神脱离肉身而存在。若我能少些执念,早早醒悟,即意即空时,或可见其本来面目。可惜,即使现时明白,我终是止于此处,再没有机会重来了。罢罢罢,即然如此,见而莫及便是我缘法。廖风微微一笑,单掌一挥,一个深深的掌印无声无息出现在上方,外界的声音更为清晰的传将进入。
“果然是这厮没错。还舟,你搜一搜他身上。师兄?”
来者当先二人,正是天剑门金秋实与楚还舟。随后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约摸五六十岁,身材高壮,穿了一身土布灰衣。相貌虽然平凡,但眼神如电,举手投足更是气质飘逸。此人正是天剑门外门之主,名满天下的‘沧海横流’顾秋梧。
顾秋梧不理金秋实的召唤,说道:“在下顾秋梧,会同师弟金秋实与劣徒而来。哪一位高人在此,还请现身相见。”金秋实见他既不提气亦不扬声,话语这么远远的传了出去,平静的水面都震起了一串轻涟,心中不由得一阵敬佩。
过了一时,不见有人答话。顾秋梧似是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金秋实也道:“小弟没有半点察觉。”
顾秋梧沉吟道:“一上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