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巴林,银风镇,安伦】
安伦走到房外木地板上,脚下响起“咯吱”的噪音。
他靠在栏边,往楼下仔细一瞅,前台那儿的鼠妈,正和两个长相粗俗的男人周旋,神色慌张。
“两位大爷,我的店可不能随便收人!如果这女孩是自己想来,小店倒还缺人。但你瞧瞧她,一直侧着脸不说话,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呢?万一她是两位大爷你们从哪里抢来的……镇里的长官一查,我的店就完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紧紧拉着可怜女孩的手臂,指着她对鼠妈说:“她愿不愿意,这还不是你说了算?长官们都罩着你,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别装为难了,鼠妈,开个价买下她吧,我们也好完事走人。”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和他的同伙一唱一和,道:“是啊,是啊,完事走人”
见鼠妈还在犹豫不决,胖男人凑到她耳边,说:“我呀,偷偷告诉你。这个小姑娘没准还是个处女,处女之夜有多值钱?鼠妈你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声音很大,“偷偷”告诉鼠妈的话,站在楼上的安伦一字不漏全听到了。更别说在楼下喝酒的那群男人,“处女”二字让他们一个个目露闪光,一时都颇有兴趣地打量起可怜的女孩来。
有人朝着她吹起了口哨,有人则在一旁跟着起哄。
“喂,小妹妹,你是不是处女啊?”
“脸都不让看,胆子还挺小啊,哈哈……”
面对别人的调戏,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没有一点反应。
行走均衡之地六年多,各种各样的事情,安伦已经司空见惯,所以他不想管这桩闲事。只是,自己的酒还没送来,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他双手撑在栏杆上,往楼下高喊一声:
“鼠妈,我要的酒呢,怎么还不送上来?柏莎去哪了?”
“在这呢,大人,这就来!”
回答的是柏莎,她方才在旁听鼠妈和两个男人的对话,耽搁了时间,其实她早就从酒窖的里取酒出来了。
安伦向她招招手,“那动作快点嘛,别磨磨蹭蹭的。”
“好嘞,大人。”
柏莎回道,便顺着木楼梯往上走来。
众人都没有怎么在意安伦两人,他们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前台鼠妈和男人的对话上。
只见鼠妈考虑了一下,又说:“实在不行,两位大爷。买卖人口可是死罪,我冒不起这个险。要不,你们去别家看看吧……”
“唉,算了,算了!”胖男人粗鲁地拍了几下桌子,终于失去了耐心,“既然你不收,那就让这里的兄弟们捡了这个便宜吧。”
他向店里的客人们吆喝道:“谁想要这女人的初夜呀?价高者得!你们好好看看,她这么年轻,和这里的老女人可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和老女人就是不一样!”
矮瘦子一边拍手,一边像个傻子似的重复着他大哥的话。
安伦本来已经准备回房,但他身边的柏莎,很明显地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声音,她突然生气地胀起了脸,骂道:“谁是老女人啊?”
楼下的人闻声,都往楼上看来。
柏莎见状,顿时抱紧了安伦的胳膊,娇嗔道:“大人啊,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姐妹们呢?什么意思啊,我们才不是老女人呢……“
安伦摸了摸柏莎的手臂,想让她安静点,随后他突然扭过头去,冲楼下重重地丢去一句:
“你们这群呆头鹅,看什么看?”
楼下的人一个个都有些被安伦的气势给震慑到了,原本喧哗的旅店屋子突然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变得鸦雀无声。
安伦心想,明明是刚刚成熟的女孩,却被骂成老女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