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苏然的电话,苏槐山一刻都没耽搁,坐上于哲的车飞快往别墅赶,他都快要被苏然时不时的失踪吓死了,更为紧张的是,救了儿子的人竟然是萧瑾昱,这是巧合?还是阴谋?
纷纷杂杂的念头挤满了脑袋,心烦意乱的苏槐山沉默的窝在后座里不吭声,丝毫没有注意到开车的于哲,脸色竟比他还要难看得多。
说起来于哲算是少楼几位了解萧瑾昱真实禀性的人,饶是他自以为心志坚定,也被萧家二少爷的手段惊的好几天都心神不宁。
倒不是说萧瑾昱有多么残暴,像他们这种手上不知道染沾过多少孽债的家伙,再凶残的人都见识过,还真不在乎血腥不血腥。
可他在乎不动声色就能玩死对手的阴谋家!
于哲曾经亲眼目睹过,笑的一派儒雅翩然的萧瑾昱给敌对方下了一个又一个套,然后又把屎盆子轻飘飘扣到了替罪羊的头上,再以围观者的姿态全程观看了双方的惨烈撕杀,并在两败俱伤之际,暗中拿下了丰硕的果实,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转身离开。
由头到尾,没有一个人发现过萧瑾昱的存在,甚至于,两个死磕到底,最终元气大伤的对手也认为,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被对手抓住了痛脚,才会让事情变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打从那天起,他是能离萧瑾昱多远,就离萧瑾昱多远,宁肯被扔进修罗训练场折磨的生不如死,也不愿意听从教官的指派担当萧瑾昱的左右手。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失职害的苏然身陷险境,于哲就后脑勺直冒凉风。
事情怎么会赶的这么凑巧?自己和刘凯不过离开了十几分钟就被秦宏钻了空子,马勒戈壁的秦宏,等老子从地狱里爬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他!
别墅里,萧瑾昱帮苏然穿好了衣服,又把人抱到一楼的沙发上坐好,故意无视了少年尴尬的表情,扭身指了指茶几上的袋子。
“这里边是医生给你开的药,有些是管腿伤的,都是些外敷的药膏,你看着说明使用,别错了时间,剩下一些是管脑震荡的口服药,也要记得按时吃,还有,最近两天别吃太荤腥的东西,腿也最好别乱动,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打电话来问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侧坐在苏然身边,萧瑾昱不厌其烦的一样一样说给苏然听,清朗中略显低沉的性感嗓音在刻意加入了柔和之后,更多了几分醉人的迷离。
看着用心听自己讲话的少年,萧瑾昱眼睛里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手指颤动了好几下,终是没有忍住,试探着摸上了少年软柔的发丝。
瞬间,唇角的弧度上扬再上扬,这是小晞的头发,自己终于又能摸到小晞的头发了,要是小晞肯让自己再亲亲他的脸颊就更好了,想着,眼睛不自觉的盯上了少年白晰俊美的脸庞,干干咽了咽口水。
苏然也干干咽了咽口水,脑袋瓜子上的狼爪摸的他浑身不自在,萧瑾昱的眼神更是盯的他心里边直发毛。
“我脸上,有东西?”苏然抬手摸一摸脸,顺便将身体向后仰,避开了萧瑾昱的大手。
“嗯,有颗饭粒。”睁着眼睛说瞎话绝逼是萧瑾昱的拿手绝活,既然亲不到,摸一摸也行,于是边说,萧瑾昱边伸出了蠢蠢欲动的手指,光明正大的在少年的脸颊上卡了点油水。
苏然怒,本来他还挺感激萧瑾昱的,不管是不是另有所图,萧瑾昱总归救了他,并且细心的为他开好了药,但是!
感激归感激,那不能成为萧瑾昱得寸进尺的借口,卧室里帮他穿裤子也就罢了,抱自己下楼全当萧瑾昱有君子之风,捏脸算什么鬼东西?他一口粥都没喝哪来的饭粒?!
见苏然眼神不善,萧瑾昱心里咯噔一声,马上换了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问,“你生气了?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要不,你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