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出来不出来?”
由下午一直到晚上,苏然把恐吓和威胁嚷嚷了无数遍也没能让沈念归还身体,别说归还,就是哼都没哼过半声。
显见得,这小子是打定了主意死赖到底了,无端端有‘家’归不得的苏然气的咬牙切齿,却拿沈念一点办法都没有。
悠悠哉哉躺在病床上,沈念假晕的相当不专业,他就是故意让苏然看明白自己不爱搭理他的怎么着吧,谁让苏然扁他来着?还扁了好几遍,活该气到跳脚。
再说了,两人互换身份有什么不好?爸爸妈妈他不稀罕自己稀罕,自己那幅皮囊又比苏然的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走到外面绝对的高富帅,何愁日后没有老婆?
如此一想,脸上就透出了几分得色来,沈念干脆睁开眼睛大大方方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他能听到苏然的说话声,却看不到苏然的样子,但这丝毫也损害不了其气死人不偿命的举动,比如说,咧开嘴角露出一抹大大的笑。
td这小子在找死!
苏然很后悔自己怎么没多揍沈念几顿,刚刚下手还是轻了,等再有机会的,绝饶不了他。
连着喘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苏然突然间又笑了,笑容轻轻的浅浅的,将这张不太英俊的脸庞渲染的格外富有魅力。
男人其实并不需要长的多好,只要人格魅力满值,女孩子们照样青睐有加。
而苏然的魅力如何,从他身边始终不曾缺少过异性朋友就能够看得出来,抛开魅力值不说,苏然的性格也占据着主要因素,平时温温和和的看着像个老好人,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丫就是个哪怕输了,也能让赢家心里不痛快的主。
所谓的坏男人可不是街头的小混混,而是芯儿里渗了点邪性的真汉子,苏然,恰恰就是这一款。
屋子里静悄悄的,陡然听不到苏然的唠叨声了,沈念竟隐隐觉得背后冒凉风。
张了张嘴,想起嗓子被烟呛到了不能马上说话,沈念又干干的闭上了嘴巴,如今身体归了自己,本着出院还要继续纠缠意中人的心思,他可不敢拿健康开玩笑,万一嗓子变成了刺耳的破锣声,哭都没地方哭去。
于是紧一紧手中的被子,沈念开始一点点往下缩,还没等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一股冷风吹来,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情凄凄悲切切的慢曲,调子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辛酸的程度可参照阿炳大叔的二泉映月,还是纯声板的那种。
沈念心情很复杂,苏然连疯也这么有格调吗?
全然不知沈念心中的想法,苏然连着哼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夜里十二点才好心的放过了沈念可怜的耳朵,轻幽幽叹了口气。
下意识躬起背,像只被惊到的小猫,沈念支楞着耳朵苦逼着脸,苏然还有完没完了?!
“我自小,身体就不好。”低沉的声音与那声叹息一样都那么轻飘飘幽冷冷的。
嗯?敢脚开场白有点熟悉。
“记事儿起,我就帮着爸爸妈妈干活。”
嗯嗯?越来越像某电视节目的催泪感言了,还有诡异的辛酸调子,竟然伴着苏然的话自动在脑子里回荡,这才是苏然魔曲贯脑的目地?果然好强大。
“妈妈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爸爸要挣钱养家,所以家里的家务活基本上都是我在干,夏天的时候还好,冬天里天还没亮,我就要起来给妈妈做饭熬药,我岁数小没什么力气,砍不动树就只能去山上捡树枝,每一次双手都被冻的通红通红的,大概是那时候着了凉又没有精心医治的关系,手指关节c膝盖和肺子都不太好,一到了冬天总是咳嗽不说,手指和膝盖更是钻心的疼,常常疼的我晚上睡不着觉。”
沈念默他好像有点明白苏然的意思了,这算是临别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