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翊辰的话听不出任何问题,但是仔细一分析,问题就多了。
第一,新娘惨死,王家的人居然没有来闹。这是最奇怪的。
一个花容月貌的妙龄女子死亡,难道他们不难过吗?可是她打听过,王小姐死了,张家派人去安抚,王家不再理会,仿佛这位王小姐可有可无似的。事实上,王小姐在王家的地位颇受重视,不是那种不受宠的庶女。
第二,新婚之夜张翊辰死了妻子。妻子死得莫名其妙,他却没有派人调查。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知道她的死因。
比如说,刚才她告诉张翊辰,王小姐之死是因为被吸了阳气。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一刻,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慌张和惊奇,稍后有五秒钟,他可能发觉自己的反应不对,神情变得哀伤起来。只是,还是没有惊奇。
他们到底隐瞒了什么?张家的人不说,那只有从王家下手。
凌彤语打定主意,不再询问张翊辰。张翊辰毕竟是张家的人,如果故意想隐瞒什么,她从他的嘴里也问不出来。
宋倾华事不关已,好像已经不再理会这件事情。凌彤语没有叫他,继续出去调查这件事情。
那个血魔,以及鬼修明明是一伙的,她必须把他们揪出来,否则这里的百姓就要倒霉了。
王家是这里的第二大户,仅次于张家。此时王家的门前还挂着白色的灯笼,那里的小厮和家仆还穿着白色的衣服。
只不过,门可罗雀,没有任何人拜访,看得出来有些萧条。
镇上有传言,王家小姐惨死,张家用了几个店铺做赔偿,看来这个传言有几分道理。
凌彤语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多。她想进入王家,先要找护院通传,然后往上汇报,最终还不一定能够见到王家的人。既然如此,她也不用走寻常路,大可以用法术直接进去,这也能省不少时间。毕竟她又不是来探亲的,而是来查案的。
一个丫环从一个厢房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叹气道:“最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小姐新婚惨死,老爷和夫人又相继重病不起。别人都说王家冲撞了鬼神,连原本跟我们做生意的客户都跑光了。再这这样下去,王家早晚得完蛋。”
半空中,凌彤语看着那丫环走远,再慢慢地降落下来。她推门走进房间。
“丽儿,我渴了,给我倒杯水。”从床上传出一妇人憔悴的声音。
凌彤语倒了一杯水,在里面滴了两滴灵泉,端过来递给那妇人。
那妇人没有睁开眼睛。凌彤语扶着她,将水杯放在她的嘴边,让她一点一点地喝下去。
当甘甜的茶水进入妇人的肚子,妇人感觉喉咙不再那么难受,心里也舒服了些。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憔悴地说道:“你泡茶的水准越来越好了,这茶……你是谁?你不是丽儿。”
“夫人不用害怕,我不是你的丫环丽儿,但是我对你没有恶意。”凌彤语轻声说道:“我来此是想问你你女儿的事情。”
“你是什么人?连张家都不管她的死活,你为何要来调查?”妇人听她提起自己苦命的女儿,眼泪哗哗流下来。“我那女儿正是二八年华,花儿一般的年纪。我真是不该把她嫁到张家啊!”
“夫人不要难过。你女儿死得冤枉,老天爷看不过去,自然会派人来为她伸冤。”凌彤语温声说道:“我是修仙的修士,最看不惯这种不明不白的冤情。既然让我遇见了,当然要弄清楚。”
“多谢仙子。”老妇人听了凌彤语的话,又见她的手指出现火苗,相信了她。“我女儿与那张家大少爷原本就是指腹为婚的。张家大少爷从小就体弱。我们也想过悔婚。可是夫君为人厚道,说是不能违背约定。我们忍着痛心把女儿嫁过去,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成亲当天,一切如常。张家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