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口中虽然是说着自己要去禀告太后和皇上,可脚下却没有动作。
春嬷嬷无奈的笑了笑,才道:“我是和林嬷嬷一起来的,自然是要和林嬷嬷一起回去复命的。哪里有让林嬷嬷单独一个人去复命的道理呢。”
林嬷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春嬷嬷能够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京兆府尹觉得自己憋屈极了,被拉来办案,竟然连案发现场都没有看一眼,就被打发了回去。不过依着刚才进去的那些宫女都被轰了出来的情况,只怕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普通人家闺女的闺房,京兆府尹倒是还有那个胆子进去闯一闯。可这是丞相大人家嫡长女的闺房,京兆府尹自认没有那个胆子。
虽然是不能去到第一现场,可保护好现场不被破坏,京兆府尹还是自认有这个能力的。快速的吩咐衙役们把周围的入口都看守好,然后跟着林嬷嬷一起去了前厅。
前厅的气氛很是沉闷,几乎没有人说话。就算有人喝茶也是轻轻的浅酌,生怕弄出声音来了。甚至大家的呼吸都被压制到了最轻最轻的程度。
太后一脸阴沉的坐在首位,站在她身边的凤秋语也收敛着眉目。跪在大厅中央的上官胭脂却是脸色死灰一片,她现在心里那个悔啊。她当真是后悔的,当初为什么不在秋若瓷去世的时候就连同这个小贱人一起弄死。现在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脸面丢尽这都是这小贱人惹来的祸事。
刚才自己不过就阻拦了一下太后想要去凤秋语以前居住的院子看看的想法,就被那小贱人抓住了破绽,把一切都顺藤摸瓜的理了出来。
太后当场大怒,摔了茶盏,更是让自己身边跟着的嬷嬷亲自去看了凤秋语居住的地方。
当得知那些许多的下人正忙着将凤秋语院子里的东西往外头搬迁的时候,太后更是怒不可遏,连声说凤府中出了毒妇,当即就要褫夺了上官胭脂诰命夫人的头衔。
上官胭脂自然不肯轻易就范,恳求丞相做主,丞相却是沉痛的说一切但凭太后做主。
太后还没有给上官胭脂定罪,林嬷嬷就带着京兆府尹等人回来了。
见到这样的情形,那春嬷嬷和京兆府尹倒是吓了一跳,唯独林嬷嬷是个镇得住场子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到太后的身边,对着太后耳语了几句。
太后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起身对凤丞相道:“凤丞相,哀家念你是两朝元老,对你家里的事情,哀家原本就应该从宽处理。只是有些事情牵涉到哀家的语儿,哀家才不得不出面。可如今你还是关起门来先处理好你家里的事情吧。至于这个毒妇,丞相大人自己看着办吧。”
太后说完,拉着凤秋语道:“语儿,咱们走。”
凤秋语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要离开的太后,虽然心里感觉到好奇,可还是不敢多问,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后的身后准备离开。
上官胭脂那个蠢货竟然还惦记着污蔑凤秋语的事情,凄厉的吼叫道:“太后请留步,虽然臣妇女罪该万死,可臣妇那天真可爱的玉儿却是冰清玉洁。如今臣妇的女儿”
林嬷嬷和春嬷嬷都一个劲儿的对着上官胭脂使眼色做手势让她不要在说话了,可她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拼命的吼叫,想要为凤晗玉上书求情。
太后的脸登时就变得难看异常,转过身对着上官胭脂道:“你若是不提,哀家还就这样算了,任由你们凤府处置。可你若是这样提出了,那哀家就少不得管上一管。横竖全京城的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女眷都在这里了,若是哀家就这样带着人不明不白的走了,只怕哀家的语儿就要一辈子的背上这个黑锅了。也好,你不是想要找你的女儿吗?哀家知道你的女儿在哪里,这样吧。男人们不方便进去内院儿,可女人们确是无妨。大家就跟着哀家去瞧瞧,这所谓的冰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