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离开,心中却仿佛瞧见了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北流雪,明个会怎么将他大卸八块。
瞧着小六子慢吞吞的步子,北流云心急的对着他的屁股便给了一脚。
气的小六子红着眼怒视了北流云许久,心中暗道,等着有机会的,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瞧见小六子离开,北流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想起刚刚北流雪那副冷淡的样子,心中冷笑道,让你跟朕装,看你明天还装不装的起来....
心情大好的北流云吹着口哨回到了营帐中,掀起营帐,正对上楚洛衣那疑惑的目光。
顿时挤出一张笑脸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
“怎么这么高兴?”楚洛衣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北流云咧开嘴笑道:“为夫刚刚促成了一件造福苍生,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
次日一早,楚洛衣行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一辆马车上了,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发懵。
自己即便是睡的再死也不至于连大军行进都没有半点察觉啊。
有些发懵的坐起身子,身上的薄被一同被掀了开,入目瞧见的便是坐在车厢里一侧的男人。
昏暗的烛火随着颠簸的车厢发出轻轻的颤动,华光般的秀发如瀑一般披散着,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本书卷,北流云低头正看的认真。
楚洛衣安下心来,只要还同他在一起就会安心。
她没出声打断他,抬手掀起车帘向外望了望,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带着清晨的薄雾,让人的心情沉静下来。
楚洛衣捋了捋思绪,昨夜睡前不是还在营帐中么?行军的士兵怎么也消失不见了。
就在出神之际,北流云抬手将车帘放了下来:“早上寒气重,不要这么久的对着窗外。”
楚洛衣转头,目光落在北流云身上:“这是...”
北流云揉了揉她的脑袋沉声道:“苍镰查探的消息有限,我们便亲自前往桔阳查探一番。”
楚洛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北流云并未打算带他前去同欧阳千城交战,而是避开纷飞的战火前往留有线索的桔阳。
“可是欧阳千城能征善战,又正值前方交战,难道不会出事么?若是前方接连被欧阳千城攻克,你连日来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楚洛衣有些忧心的道。
北流云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将她揽在自己怀中,扯了扯薄被,围在了她的身上:“你总是这般操心,如今你有了身子,又接连受伤,受不得劳累,就不要再忧虑这些事情,凡事有为夫,你只管安心休养就是。”
楚洛衣抬眸看向他,有些欲言又止,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就是这操心的命,即便他如此说了,却还是放心不下。
最终,楚洛衣还是没有再开口,既然他这般说了,她便这般去做,总之,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陪在他身边就够了。
楚洛衣靠在北流云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垂下了眸子。
北流云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头,一面想到前方的战事。
此番前往桔阳可以说是秘密出行,不然也不会选择如此大早的天色。
军队今早天色未亮便开始出发,而他则是早早准备了两辆相同的马车。
起先在众多双眼睛之下,将楚洛衣抱上了马车,而后没有行进多久,便遇到了小股伏兵。
混乱之中,移花接木,趁着天色尚暗,将早就准备好的同样的马车混入队伍之中。
自己则带着楚洛衣趁乱离开大军。
待到叛乱平息,军队恢复正常,便无人察觉马车中的人马已经换掉,更不会有人知晓自己离开。
因为临近平壤城的郊外,是以一旦大军驶入平壤,他回归主营帐之中,欧阳千城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