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义被这句话逼问的无法回答,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北燕帝再次道:“是不是你还要告诉朕说,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太子,那么太子你怎么不去死,也好栽赃陷害个别人!”
北燕帝的话一出,场面一时间寂静无声,人人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十二皇子这一死,彻底打破了整个事态的平衡。
皇后眼中攥紧了手中的绢丝帕子:“陛下,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叶儿他平安无事难道也是错了?他也可是您的孩子”
北流叶重重一声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伤过十二弟一根毫毛,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
楚洛衣却沉浸在慕义的话中有些失神,难道这一场惊天的阴谋,真的是他一手所为?
这几日苦思冥想,终是觉得这最得利最大的人,还是北流云才对。
抬眸扫过一眼北流云,终究不大相信会是他所为,若真是他所为,那她就不得不赞一声,他的心计未免深沉到了可怕的地步。
垂下眸子,静心凝思,她终究是不愿把他想成那种冷血无情到没有一点人性的男人。
北燕帝重重喘着粗气,柔妃则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一身素色的衣袍,头上也只有几只素银的簪子,看起来在脆弱不堪,仿佛风一刮,便会被吹倒。
盯着一双红肿的眼,绕过香案,走到太子面前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好好你说不是你所为,那你的锦鞋和骑装上的珠子,要怎么解释?要怎么解释!”
柔妃的声音不停的颤抖着,沙哑的像是在砍老树皮。
皇后走上前去,扯住柔妃:“你休要陷害我儿!我儿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欧阳千城以及西凉等一行人都站在不远处,看着此处的纷争,心思各异。
而东陵的态度则是要强硬上许多,毕竟这北流海可是东陵皇帝的外孙,如今昏迷不醒,不省人事,北燕总归是要给出个交代才肯罢休!
就在柔妃和皇后在撕扯之间,北燕帝转过头看向楚洛衣开口道:“洛洛,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臣妾对这件事不敢妄下定论,不过表面上看来,确实是人证物证俱全,如何决断,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臣妾不敢妄言。不过另一件事,臣妾却一直心有疑虑,柔妃娘娘的骑装好端端的为何会发光。”楚洛衣不急不缓的开口。
北燕帝微微颔首,点着头,似乎颇为赞同:“这件事确实也十分蹊跷,好端端的骑装怎么会发光,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
楚洛衣垂眸开口道:“是啊,就因为这一身骑装,臣妾被当做女鬼饱受追杀,险些就要把命送在这林子了里。”
北燕帝的脸色黑了几分,忍不住想起自己亲信的侍卫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换掉,心中的怒火陡然又升起几分。
“王公公,立刻派人去查,柔妃的骑装是否曾被人动过手脚!还有彻查这骑装会发光的原因?”
随着北燕帝的话落,王公公再次退下,开始匆匆调查起骑装一事。
柔妃和皇后两人一直争执不休,一个不慎,柔妃整个人跌倒在北燕帝面前的香案上,整个香案上的金杯玉盏应声落地,柔妃痛苦不已,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北燕帝看向皇后:“皇后!你这个毒妇!简直是难容于天!”
瞧见北燕帝那憎恶的目光,皇后踉跄着后退一步,北流叶始终沉默着,知道这种时候万万不能冲动,否则一个不慎,反倒是罪上加罪,只怕更遭北燕帝的厌恶。
可是不管怎样静心思量,却始终没有想到合适的对策,一时间也有些按捺不住。
皇后更是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碎了,纵然这么多年来对北燕帝的爱早已不在,可是当真的看到他眼底的厌恶时,一颗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