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固执地继续着攻击。

    夜月魂固执地躲闪着老头的攻势。

    “噗嗤”一声，模样高冷的千寒在老头的胸口处开了一个窟窿……

    夜月魂冷漠着眼神，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再也暖不起来了一样。一股股冷冰冰的血液像是在遍布全身——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换血了！

    夜月魂朝那个老头的儿子瞥了一眼。

    “你不用再看他了。”受伤的老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是个凡人，他不具备任何战斗能力。一开始的反抗中，他就选择了站到了另一边……我不怪他——那是他的命，还有他妻子跟孩子的命，他的选择是对的。他没有做错什么。”

    夜月魂表情期待地沉默着。

    老人捂住受伤的胸口，继续道：“在没发生那次反抗行动之前，不，在这一切灾劫没有来临之前，他一直都是家里最懂事的孩子，亲戚朋友都夸他懂事明理，事实上他确实如此，家里的重活苦活他都抢着干，替我们分担了很多的压力……甚至周围的邻居都夸他是楷模市民，要让自己的孩子向他学习，成为孩子们的榜样。

    “我们感到很欣慰。结婚后，他更是怜爱他的妻子，家务活都是他一人包揽，不让妻子去干任何累活。这几年下来，他更没有让妻子受到一点委屈跟伤害。孩子生下来后，他的表现比任何一个父亲都要出色，为孩子洗尿布、喂奶，夜里孩子吵闹都是他哄着他入睡，孩子会走路的时候，他便开始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教导孩子的各方各面，培养孩子的各种潜能……时间久了，我甚至为年轻时的自己感到羞愧，我羞愧我自己当年没能做到这一切！我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最后，老人用肯定的口吻总结道：“所以，我不怪他，他的选择是迫不得已，他没有错。”

    “你们食物短缺的问题是什么时候解决的？”夜月魂突然问。

    “不知道。外界的消息已经对我们封闭了。”老人回答。

    “你孩子吃过人吗？”夜月魂问。

    “我们这些做父亲的应该包容他们。任何人都犯过错。我们不应该揪住那些过错不放手，况且，那是迫不得已。”老人突然挺直胸膛道，“不仅是我，在场的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孩子，现在他们就在角斗场的上方，就在观看着我们的人群中。他们都是凡人，他们做不了什么，所以，他们忍着痛来为我们‘送行’了。”

    夜月魂看了下千寒刃尖上的血迹，觉得它沾上了太少，根本就喂不饱它。现在，它都在颤抖！因饥饿的愤怒而颤抖着！

    老人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大声高叫道：“儿子，你放心吧，父亲我从未怪过你，你吃了人肉也好，喝了人血也罢，那些都不是你的错！那些都是迫不得已！那些都是苍天在逼你，你别无选择！你没有错！”

    夜月魂望去，只见那下辈哭得跟整个泪人似的：“爹！我知道了！我不会自暴自弃的！我会好好照顾好小萱（妻子）跟珠珠（女儿）的！您放心吧！”

    老人高声回应儿子道：“儿子，老爹收到啦！”

    儿子又在喊：“爹，儿子我永远都是您的儿子，我永远爱着您！”

    老人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他心满意足地收回了充满慈祥的目光。

    在面对夜月魂的时候，他脸上慈祥的笑容转瞬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觉悟！杀！杀了这个女孩！杀了这个妄图破坏人伦子孝和睦的陌生人！杀了这个行为怪异、言语唐突的冒失者！杀了这个不速之客！杀！

    老人心中的信念在以无以复加的速度增强着！

    手起杖落！老人的最强招式——【雷光月牙切】！

    一道环绕着黄雷的月牙灵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夜月魂所在的位置袭来！

    夜月魂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