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和龙麒麟出发的第二天,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只不过冷清了许多。
沙僧和花斑虎欲奔赴鬼门关。
沙僧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满面红光,大嘴笑得都合不拢了,好像迎娶新娘的新郎,又像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
反观花斑虎,哭丧着脸,精神颓废,不住的长吁短叹,一个劲的感慨交友不慎,好像赴刑场似的。
沙僧看了看前来送行的天狗和猪刚鬣,暴跳如雷道:
“我尼玛,二狗,为何送行之人只有你和一个猪头?锣鼓呢,仪仗队呢,鞭炮呢,为何统统没有?你这分明是藐视你沙爷爷,信不信沙爷爷把你炖了当下酒菜?”
猪刚鬣不屑道:
“骷髅僧,蓝靛脸,淡定,淡定,吵吵啥?什么叫猪头?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再怎么说师哥也曾经是天蓬元帅,你充其量就是个卷帘大将,将和帅只是一字之差,但等级可就差的远了,想当年在天庭,师哥坐着你站着,师哥吃着你看着,这就是差距,堂堂的天蓬元帅来为你送行,你规格可不低啊,知足吧?”
沙僧的蓝靛脸变成了猪肝色,处在即将暴走的边缘。
天狗赶紧打圆场道:
“嘿嘿,沙爷爷息怒,请听我一言,此事事关重大,属于天地盟的绝对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宜声张,否则知道的人多了对你俩不利,我这都是为了沙爷爷的安全着想啊?”
沙僧一听有道理,这才作罢,只是气鼓鼓的看着猪刚鬣,怒目而视,恨不得蹿上去咬两口解恨!
花斑虎想到了胡寡妇,想到了虎牙,想到了胡寡妇家得的热炕头,还不知能不能回来接着过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看着沙僧那股风骚不可一世的骚包样子,花斑虎心中憋屈难耐,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哆嗦着嘴唇道:
“二狗,如果虎哥回不来,虎哥在五行村的遗产就交给胡寡妇,另外,虎哥虎舍前的那棵参天大树下埋着不少金银珠宝,本来是准备纳妾用的,现在看来用不着了,也拿去一并交给胡寡妇吧?”
沙僧一听,这特么的把后事都给交代了,太不吉利了,不是个好兆头啊?
顿时不乐意了,但还得指望着这只色虎逃跑呢?遂压下性子,语重心长道:
“色虎,怕他个鸟,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还是卷帘大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流血流汗不流泪,别特么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成何体统?放心,天塌了,有沙爷爷顶着,跟着沙爷爷,保准你平安无事!”
天狗也劝慰道:
“虎子,你是个福将,到哪都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本军师看好你,退一万步说,如果你真的被剁成肉泥,或者是尸骨无存,再或者是魂飞魄散,你的遗嘱我都会照办的,另外,凭咱俩的关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媳妇就是我夫人,我肯定会把胡寡妇照顾好的!”
花斑虎被天狗说的一愣一愣的,随后脑子转过弯来了,破口大骂道:
“二狗,你就是个特么的畜牲,有你这么劝人的吗?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有你这么对待兄弟的吗?你这是让虎哥死不瞑目被啊,虎哥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儿虎牙可是神兽,一张嘴就让你秒变大便,不过,你放心,虎哥会活着回来的!”
天狗一本正经道:
“能活着回来,那是最好,否则,本军师发起疯来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沙僧的心情本来好好的,被这一狗一猪两头畜牲搞的一团糟。
上路后,一开始,沙僧和花斑虎谁也没有说话。
沙僧怡然自得的坐在花斑虎的背上,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还冠冕堂皇的说时间紧迫,让花斑虎连夜赶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