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走出去,弯弯搂住她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妈妈明天就来看你。”第五老师腾出一只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嘿嘿。”
“老板,那我们就先走了,弯弯常常来叨唠你,实在是过意不去。有空就来家里坐坐吧,弯弯实在喜欢你们。”
“爷爷,来玩儿哦!”弯弯又是那个可爱的弯弯。
“弯弯也常来玩吧!”老板道。
“弯弯,这块石头是我自己雕刻的,弯弯要不要啊?”白桑蹭到走至门口的第五老师身边,伸手把弯弯抱过来,左手举到弯弯面前,食指上吊着一块黢黑的石头,是一颗桑葚的样式。
老板看见了,挑了挑眉。
弯弯把石头放在手心看看,发现还透着紫红色的光彩。
就高高兴兴地答一声要。第五老师看着这块石头上都有包浆了,知道是被人时时佩戴的。连忙说:“不能要,弯弯不乖吗?”
弯弯看了看吊坠,又还给他。
“老师,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弯弯喜欢就让她收着吧。”然后又对弯弯说:“弯弯呀,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哦,你说过我们是好朋友,那么好朋友给你的东西,要时时带在身上好吗?”
“好!”弯弯答应,白桑就给她挂在脖子上。
送走婆孙两后,老板和白桑先去了一趟桐子林,也不知他们从坟墓中取走了什么,只晓得老板在取出东西后,在林子中闭目站了很久,然后他的面前出现一团白烟,白桑拿着一朵鬼头花,连使出几个诀,那烟雾就笼在花上,飘飘荡荡,就是没有散开。
他们带着鬼头花来到渡头。
一只乌衣客飞过来,将嘴里衔着的泥放进烟雾中。
那燕子放了泥,落地就化作一个矮小的老头,这老头矮小不说,生的也相貌平平,可是那通身的气质,竟比老板还高贵,你只要远远看他的背影,就晓得这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也是运气,不晓得哪个冒失鬼把家搭在那户人家的屋里,我差点没有取到巢泥,也亏得这户人家心善,不然我非得丧命不可。”这老头拍拍手,规规矩矩站着,像个老学究。
“双剪,别来无恙?”老板对着他微微一笑,知道他是在自语,并不接话。
“无恙,就这点碎片,你怕是修补不好啊。”
“要你管!”
“嚯哟,白桑小子,几年不见,个子没长,脾气越发大了。”
白桑气,能摘他果子的人,除了河主百里鲟,也就只有这只燕子了。
他与这燕子有些渊源,只是老板没有提起过,白桑咬死也不说,其他人也就不知道了。
“最近我看着东北方向有点不太平,别是八寸涯那里出了事情吧?”双剪从兜里掏出三个燕毛团,铺在地上,自己坐下了,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一条肥大的虫子,吭哧吭哧的嚼起来。
“画面血腥,不忍直视。”白桑在书店中混了几个月,学了许多话。
老板也坐下,看着鬼头花上面的烟雾。那白烟晃晃荡荡,缓缓聚成一个小小的人形。
“百里,什么时候才来守着渡头啊?”双剪吃完虫子,拿着一张绣了燕尾巴的手帕擦擦嘴。
“快了。”老板低头,闷闷道:“双剪,不知春回归了!”
白桑此时蹲在河边逗途鱼,因此没有看见这样子的老板。
“终是要回归的,凭他是谁,轮回也好,修的长生道也好,到头来尘归尘,土归土,你苦恼什么?”
“老人家,理是这个理,能不能看得透又两说了。”
“你向来通透,这些还不明白?”双剪皱着眉,“真是痴子,把白桑给我带几天吧,被你教得教成另一个痴子。”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