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也为了保护周围的人,封玦几乎将所有的人都隐瞒了下来。
她瞒了步天英这么多年,并非是担心他会背叛,也是为的是让现在的分离更干脆一点。
可是,没想到,她隐瞒了这么多年,就在这最后一刻,被他知道。
听着步天英这一声声的自责和抱怨,可不管他如何愤怒,都没有喊出封玦这两个字。
这让封玦心中欣慰无比,他终究是没有看错人。
封玦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放下帘子,虽然没有正面回应步天英,看了一眼手边的玉笛,她小心翼翼的拿下手上长长的护甲,吹了一首曲子。
笛音轻缓曼妙,好像尚且年少又懵懂之心,青涩而干脆。
笛音响起,步天英愤怒的心顿时平复了下去,而是看着那远去的车队愣怔发呆。
那时,他年少懵懂,不懂家族矛盾,更不晓朝廷黑暗,被人陷害,错手杀人,锒铛入狱。
他以为自己没了期望,陷入绝境之时,是封玦,小小年纪又谋略深远的他给了他一线生机。
步天英还记得当初封玦就是用这首曲子吸引他的注意,并且对他说:绝望也是另一种重生,一段人生的结束也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
他几乎是醍醐灌顶,这么多年,也因这句话,改变了他对人生的认知。
而步天英现在也明白了,他再不舍,也不能改变什么。
不管封玦是男是女,这都不重要,她都是他的恩人与挚友。
而不管是封玦还是他,结束了这一段人生旅程,都必须开始另一段,她永远不可能是他的!
想到这里,步天英握了握拳,终是释然!
萧倾九,你这辈子,都不能负她!
步天英不再纠缠,转身离去,封玦心里却不好受。
顺利出城,一路太平,她的心却死了。
不该来的都来了,该来的,一个都没有等来。
褚均离,你我真的就这般散了吗?
而不远处的酒楼之上,褚均离拧着眉头,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个已经猜到真相的孩子看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城,完全消失在了眼前,两个孩子心情都不好受。
月明捏着嗓子哭泣,却没有闹,这是真的失望难过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果然都不是他们能管的。
云开眼睛红红的看着褚均离,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嫁给另一个男人而不作为。
褚均离扫了一眼两个孩子,心头虽然疼惜,却没有哄。
这时,秋灵毓晃晃悠悠的进来,看到两个孩子情绪不好,拧着眉头道:“哎呦,两个小宝贝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
月明看了一眼秋灵毓,然后哼了一声,别过头,没有说话。
云开也垂下眸子,没有出声。
褚均离看了一眼秋灵毓,道:“你还真舍得!”
秋灵毓走到窗口,双手靠在窗台上,不以为意的道:“这不是为了帮你试探试探军情嘛,看样子萧倾九是做了万全准备,想要半路劫人怕是不可能了!”
让步天英去,也不全然是为了看萧倾九带了多少人,更多的是试探封玦的心。
看样子,封玦是铁了心了,若是劫人,里应外合是最好,若是当事人不配合,那是难于登天!
褚均离却一点都不担心,他道:“到暨墨皇宫,至少三个多月的时间,这其中,萧倾九想要顺利成婚,怕是不能安眠。”
说完,他问一旁的墨砚,道:“让你去找的人,可找到了?”
墨砚点了点头:“回主上,凌轩姑娘已经找到,这几年她一直在东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