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九,勾唇道:“你当真以为本王闲得慌?这些年,文臣武将本王有不少心腹,待霁儿周岁礼过后,本王便会带他出去游历,只有熟识天下事,才能做一个明君,若待在宫中,不过是纸上谈兵,当一个睁眼的瞎子罢了。”
封玦从小就在封於的教导下,独自周游列国,接触百闻奇事,眼界丰富,才能运筹帷幄。
萧倾九听此,抬眸看着封玦,封玦倒是为云霁着想,可是,她却不知,自己还有一双儿女。
可怜了两个孩子,自小就没有母亲的照顾,父亲又命在旦夕。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若是褚均离撑不过去,醒不过来,她忘了也就罢了,无牵挂一身轻,也好得自责思念,伤心伤身。
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才十六岁,总该有人保护才行,想到这里,萧倾九有了一丝丝的底气,他试探性的道:“阿玦,五年后,随我回暨墨,可好?”
他给封玦五年的时间教导云霁,五年后,云霁五岁,那个时候,已经启蒙,再交给封玦心腹辅佐,便可放心。
封玦如何不知萧倾九的意思,随他回暨墨,意味着什么封玦也知道。
萧倾九是暨墨最为尊贵的皇子,理应得到这世上最优秀的女子,小小年纪的他偏偏喜欢上她,这样一个孤女,甚至,已经是不洁之身!
可是,萧倾九坚决如此,其心意实在让她感动又心酸,封玦除了答应,又怎么忍心拒绝?
她看着萧倾九,眉眼含笑,欣然道:“好!”
五年的时光,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其间的变数,无法预测,现在的封玦又如何意料五年后的事情?
若是五年后,他已经是弱冠之龄,成熟稳重,若是还倾心于她,那么,才算真的爱慕。
毕竟,如今的萧倾九左不过十四岁,在封玦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半大孩子,她实在不能随他胡闹,害他一辈子。
自从藩王封玦平定北漠外敌,又以雷霆手段处理内乱奸臣之后,深的云衍信任,封为监国摄政王,封玦生性冷漠孤傲,杀伐果断,监国一年,以清君侧之名,除去前秦章党羽数十位文臣武将,朝野上下,血腥一片,哀声不断。
百官忐忑惊恐之下,封玦却又颁布数十项利民政令,改善民生,强国富国。
渐渐的,不管是朝廷官员还是百姓,都开始明白,封玦虽然手段血腥,杀人无数,却旨在平衡朝野,只杀该杀之人,从不连累无辜。
也确实明白云衍用意,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封玦确实有治国之大才,爱民之仁心,并且忠心君主,从未因为新皇乃是婴孩,便有所打压小皇上,更没有恃才放旷,目中无人。
当然,这人自然指的是小皇帝和太后,其他的人,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委实不必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自从太上皇云衍退位以后,便挪去了行宫养病,摄政王为其广寻名义,为太上皇治病,明明已经回天乏术的将死之人,在神医调理之下,云衍虽然身子还弱,没有起色,倒一直还吊着一口气。
云衍身边并无其他宫人伺候,唯独只有曾经的太子伴读傅承夜一直在身旁照顾。
众人极不理解,傅承夜才华横溢,乃旷世奇才,摄政王屡次劝其入仕,拜以高官,他却次次拒绝,宁愿陪伴一个卧病在床的恶疾之人,也不为国家效力。
不过,傅承夜如此坚决,摄政王封玦也没有强迫,只好作罢。
待小皇帝云霁周岁礼一过,摄政王就以微服体察民情之由,带着蹒跚学步的云霁离开了京都,一走就是五年,谁也不知道其去了哪里。
当然,其离开后,朝政之事,都有内阁代为处理,据说,内阁之人全是封玦心腹,若是不能决策之事,便以金帛密函封存,由海东青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