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似乎有事瞒着他!
不过,褚均离是一个极好的主子,除了他的事情,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留给下人们的,所以,相对来说,他不会太过问墨砚等人的私事!
褚均离看着那黑色浓郁的药碗,眉头蹙了蹙,墨研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个少年,那日,朝和殿他失魂落魄离开的身影。
本来想到,他今日大婚,那个少年绝不会露面,甚至,连恭喜都不会说,果真如此。
可是,一想到那个少年现在可能会因为他娶了别的女人而伤怀失落,褚均离便觉得有些……自责。
看着那碗药,他竟不想喝,因为,他的病是拜那个少年所赐,他给的一切,他都不愿抛去,便是这扰他多日的风寒,他也不愿意好。
他似乎极为不愿意:“好了许多,不必喝了!”
沈越哪里不知道褚均离其实最为怕苦?无奈的劝道:“相爷,属下为相爷准备了蜜饯。”
褚均离没答话,眸光落在手里的书本之上,慵懒的翻阅着。
沈越看了一眼墨砚,然后后退一边。墨砚呲了呲牙,每到这种时候,沈越就将他推出去,凭啥?
可是,为了主子,他确实有一箩筐话准备说给相爷听。
他低叹一声,道:“相爷,属下知道您不满傅将军的做法,也不满傅三姑娘,属下也为相爷委屈。可是,傅将军重兵在握,是难得的忠臣良将,在战场上更是威望于众,相爷以后怎么也会依仗一二,您如今娶了人家的三姑娘,哪里有如此冷着的道理?”
褚均离抬眸看了一眼墨砚,嘴角一扯,给了墨砚一个难以捉摸的笑意,墨砚以为自己的话褚均离听进去了,极为欣慰,继续道:“相爷,虽然属下的话难听,可是忠言逆耳,属下是为了相爷着想。您看,您今日借病在身,不去迎亲,傅将军念您身子弱,没有计较。可是,您若是洞房花烛也冷着人家姑娘,这就说不过去了。便是看不上那个三姑娘,相爷不宠幸便罢了,人总该要露面。再说了,相爷喝了药,也该给三姑娘提个醒儿,相爷身子弱,有些事,总会不便,傅将军那里,也好交代不是……”
“啪……”褚均离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拍在了墨砚的脸上,墨砚惨叫一声,吓了一跳,捂着脸便跪在地上:“相爷息怒!”
沈越憋着笑,满是幸灾乐祸,墨砚呀墨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相爷身子再弱,那个也是男人,你让相爷现在去新夫人透露,他病到……根本不能行房?这不是连男人的尊严都没了么?
不过,相爷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了,免得封世子对相爷的阴影会一直留在相爷心中,这样,相爷岂不是一辈子都会毁掉?
相爷都这么大了,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吧!
女人,看着不算什么,有则有,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不沾染便罢,一旦沾染,食髓知味,那就离不开了。等相爷知道女人是什么概念后,恐怕就会忘了封世子?
“滚出去吧!”褚均离抬了抬眼皮,然后朝沈越伸手,沈越立即意会,将手里的药碗递了过去,瞬间,将一碟蜜饯递了过去。
褚均离将药仰头喝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然后连忙拿了两块蜜饯,含在嘴里。
褚均离起身,沈越将一件大红色锈金丝云锦暗纹的喜服外裳给褚均离披在身上:“相爷去哪里?”
褚均离微微侧眸,看了一眼墨砚,然后道了几个讳莫如深的字:“去看看本相的身子究竟是行,还是不行!”
沈越和墨砚面色齐齐一变,沈越看向墨砚,一副想要笑却不敢笑的模样,相爷向来不苟言笑,很少和属下说这些打趣的话,如今乍然听到,当真有些难以接受。
墨研却吓得半死,他他他……说错了什么话?相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