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倩影消失在黑夜,花靳落愣了愣,随即从地上起身,身型晃了晃,虽然是男人,在祠堂跪了一夜,又受了鞭刑,自然有些受不住。
不过,他却一点都没有在意,有些时候,只是一味的顺从,什么都得不到。
他紧紧的握着封玦留下的三十万银票,疾步回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拿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便匆匆去了账房!
账房先生还未睡觉,看见花靳落的身影,一惊:“少主?”
花靳落抬手阻止了账房先生的话,道:“账上可以挪出多少现银?”
账房先生连忙翻开一个账本,拿出算盘,飞快的拨弄,然后将账本给花靳落,道:“少主,若是今夜用,可以挪出四十万两现银,若是明日,可以挪出八十万两现银,少主什么时候要?”
“明日早上,务必给本少主准备七十万两现银。”
“少主要这么多现银做什么?老爷可知道?”账房先生一时有些疑惑,便出声问道。
花靳落眸色一凛,带着不悦,声线却还事一如今晚的温润:“本少主自然又用途,祖父刚回京,便不要让这些微末小事打扰他!”
花家迟早是花靳落的,老爷子不理事多年,花靳落的话自然就是圣旨,下人连忙着手办事。
这会儿花老爷子还没有睡,花靳落吩咐几个心腹将那个老管家哄着去喝了酒,醉的不省人事。
自从花老爷子将花家的权交给花靳落后,便去了南方修养,南方水土好,适合养生。
这几年,花家基本上是花靳落的人,自然听花靳落的命令。
一碗安神汤,将花老爷子迷的一觉睡到第二日午时,那时,花靳落已经拿着七十万的银票去了傅府。
花靳落来傅府寻傅康冀,早在傅康冀的预计之内,早派人在傅府门口派人接待。
花靳落被领进傅康冀的书房,下人退下,花靳落才向傅康冀行礼:“傅将军!”
傅康冀指了指一边的座椅,道:“无妨,先坐吧!”
花靳落摇头:“傅将军,今日靳落前来,是有事想拜托将军。”
“你带了多少银两?”
花靳落眸光一闪,带着几分诧异:“将军知道?”
傅康冀手指点着桌案,漫不经心的道:“花家富可敌国,便是你今日不主动,皇上也会从你们商户着手,凑足赈灾银两,你和宁宁的纳征之礼被耽搁,你应该能猜到是谁的手笔,这次琰王事出巧合,却对你极为有利,以你花靳落的聪慧,岂会不利用此事?”
傅康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花靳落慌乱的心才算有了几分着落。
宁宁总归是傅家的女儿,只要傅将军站在他这边,他便不怕宁宁打了退堂鼓!
花靳落拿出那巨额银票,双手奉上,放在傅康冀的面前,道:“不管如何,靳落势必会娶宁宁为妻,花家受惠皇恩,方能在东昱有一席之地,淮州涝灾,花家自会为圣上分忧,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
花靳落并无官职,连进入皇宫的资格都没有,想要进宫面圣,更是难上加难,便也只能寻傅康冀帮助!
“不过,还请将军在圣上面前为靳落求一份恩赐!”
傅康冀拿过银票,眸中一丝精光一闪而过,笑道:“你要什么,本将知道,自会为你争取。七十万银两,足以让齐盛帝龙心大悦,不过微末小事,齐盛帝势必会答应,你且安心便好,做好自己的事情!”
花靳落募得松了一口气,脚步一晃,竟是有些疲累,不过,心情终是一块石头落了地:“靳落静候将军消息!”
出了傅康冀的书房,他抬眸望了望茯苓院的方向,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傅康冀看着花靳落离开的背影,眸光森然,淡淡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