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才换了一身金丝滚边的玄色宽袖长袍,玄色的高领绣着金丝暗纹,腰间系着金色缀双鱼戏珠香囊玉带,长袍席地,手握玉笛,矜贵狂逆,与身居来的睥睨之姿让人不忍直视。
封世子的辇车比马车要华贵的多,四匹黑色骏马拉车,紫檀木的车身雕刻着极为复杂的图腾,轻纱摇曳,两人坐在辇车之中,四周之人在辇车驶过之时纷纷后退避开。
萧倾九躺着软塌之上,吃着封玦剥给他的葡萄,笑眯眯的凑在封玦耳边道:“阿玦哥哥这般声势,要去哪里?”
萧倾九见封玦这阵仗威慑了不少人,只觉得他的阿玦哥哥可爱的不行,明明就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却伪装成这等纨绔张狂模样,这些人还傻傻的好怕,当真是可笑。
封玦唇角勾起一抹消息,纤细的玉指一动,将碧色玉笛轻旋一周,玉笛朝前一指,道:“声势足,才能唬的住人不是?”
萧倾九顺着封玦的指尖看去,却见前面围着一大群人,因为坐在步辇之上,所以地势比较高,一眼便能看清人群之中的场景。
却见前面是十字街口,路口有一棵百年松,树上却绑着一个人。
看模样,还是一个女子。
这会儿太阳逐渐升起,烈日照在女子身上,不一会儿,晕倒的女子悠悠醒来,她似乎不知自己的处境,抬眸扫向众人,面露惊骇,却因为身子虚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而女子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头发凌乱,更是狼狈不堪,脸上脏的根本看不清姑娘长什么模样!
不过,当看到女子右脸上那红色胎记时,人群之中有人惊呼出声:“哎呀,这不是傅家那个丑姑娘吗?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是被绑在这里?”
“对呀,还不去通知傅家的人,这姑娘都不见了,怎么也不见寻?”
“也不知这姑娘遭遇了什么,傅家的人哪里敢说?眼见这傅家丑姑娘快和和花家结亲,再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那这个姑娘可是命苦!”
“什么和花家结亲?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姑娘是孤煞之星,生来便是孤煞之命,刚好能压制太子的邪风之症,你说这姑娘能嫁给花家么?”
“孤煞之星?怪不得长成这模样!”
这会儿,两个锦衣侍卫驱散人群,站在大树旁,手握长剑,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道:“此女子昨日惊了封世子的马,世子受了好大一个惊吓,世子罚她在此处思过一日,你们谁敢将此事张扬出去,便是和封世子作对,知道么?”
周围的百姓不由得变了脸色,纷纷后退一步。
“这傅家的丑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得罪封世子!”
“可不是,前几日在普乐寺时,这丑姑娘便被封世子扔进洗尘井,如今又被封世子绑树上日晒雨淋,也亏得这乡野来的姑娘身子不娇气,若是京都那些小姑娘,怕是早就不中用了吧!”
“是呀,也就只有封世子这般胡作非为了,若是其他人,谁敢招惹傅家的姑娘?”
这会儿,一个身穿宝蓝色绣富贵花开暗纹箭袖长袍的男子好奇的伸着脖子瞧着树上绑这个的丑姑娘,然后瘪了瘪嘴:“傅家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四姑娘丑成这模样,活该被封玦那纨绔打,饶是小爷我,也会忍不住见一次打一次,谁让她长的丑,碍了小爷的眼?”
说完,男子摸了摸身边婢女的挺翘的屁股,揽着婢女的腰身,阴坏的笑道:“什么侯府姑娘,还不如爷的桃红模样讨喜!”
身边那女子脸一红,小拳头在男人胸前一垂,道:“二爷说哪里的话,婢子身份卑微,哪里能和傅家的姑娘相比?再说了,二爷马上就要和傅家大姑娘成亲了,等二少夫人进府,傅家四姑娘便是您的妻妹,哪有人打妻妹的道理?”
却不知,这男人正是大学士刘碌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