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她们惶恐的声音,一挥衣袖便她让她们滚开。
那两个侍女得了命令却好似松了一口气,连忙快步离开了。
贴身的侍卫守在门口,秦陌打开门进去。
屋内的光线有些暗,那对象征着幸福和喜悦的红烛已经燃得只剩下底座上的一点点,火光明暗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一样。
洛夜端坐在床边,喜帕还盖在她头上,一动未动,像是从侍女们出去之后便一直是这个动作,没有丝毫移动,宛如一座雕塑,秦陌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坐着睡着了reads;。
但显然没有,他将她的盖头掀起,随意抛下,她盖头下竟是一张温柔笑脸,只是半响才抬起头看他,眼睫处在烛火中投下一点阴影。
洛夜如同之前在大厅中被掀起盖头一样,眨了眨眼,声音温柔似水。
“夫君。”
秦陌突然有些烦躁,他粗鲁的将她推倒在洒满花生红枣的喜床上,看着她因背上的疼痛皱眉,却还是一脸温柔笑意的脸庞,忍不住别开眼睛。
自秦家被屠那天起,他已经很少生气了,但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何涌上一丝怒气。
“你是人还是物件?感觉不到痛么?”
洛夜没有回答,她只是笑意温柔,眼眸黑白分明,宛如稚子般干净。
秦陌觉得自己更生气了,他猛的将洛夜从床上拉起,一股脑的把喜床上硌人的花生红枣扫在地上,再将手中女子重重的扔在上面。
洛夜愣愣的看着他,唇角笑意温柔又美丽,她问:“夫君要就寝吗?”
秦陌眉头纠结,声音冷淡。
“要又如何,不要又如何?”
洛夜仍是眨了眨眼,在他说完话后便伸出手来扯他的腰带。
“你做什么!”
伸出的手被捏住,手腕处因他的力气已有些泛红,她却好像没有丝毫感觉,只是这么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教养姑姑说,要伺候夫君就寝。”
秦陌看着她眼里如赤子般的温柔干净,捏着她的手不自觉放松了一些力气。
外界传闻他嗜杀成性,但对这这样一双眼睛,他却有些下不去手。
这个女子大概真如传闻中一样于人事有碍,但却偏偏因为这样,反而让她连心思也似稚子,天真懵懂,毫不知世事凶恶。
秦陌有些思虑,洛夜却没有想太多,看见秦陌不让她更衣,便将手抽了回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秦陌在她扯掉了自己的腰封之后反应过来,阻止了她继续往下脱的趋势。
洛夜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为何他不让自己为他更衣,也不让自己更衣。
秦陌看着她脸上的懵懂之色,眉头微皱,刚想开口,却在此时房内一黑,那对龙凤喜烛终于燃尽了它最后一丝光。
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秦陌感觉有女子纤细微凉的手握住了他的。
然后耳边是稍带温热的呼吸。
“夫君,我们就寝吧。”
女子的声音淡淡的,却很清脆,又带着几分不知世事的天真。
她似乎并不懂外界传闻的可怕,也不懂别人怜悯的目光为何,只是活在自己单纯的世界里,懵懂前行着。
秦陌发现自己原来还有那么些微的怜悯之心,没有被这世界埋没。
黑暗中洛夜抱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前,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在一片漆黑里显得格外好听reads;。
“夫君,我们就寝吧。”
她重复着这句话,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疼爱她的夫君,可以抵足而眠,相互慰藉。
不知是不是黑暗真的能让人心灵靠近,秦陌僵硬的心突然软下了一块。
他头一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