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血直往上涌。他确信,这个警告是针对他的。不管怎样,今天晚上这里弥漫了危险。
灵媒婆叹了口气,接着,又声吟了一下。她清醒过来了。灯打开了,很快,她站了起来,并且眨了眨眼。
“亲爱的,事情进行得顺利吗?我希望这样。”
“确实非常顺利,谢谢你,汤普森太太。”
“我想,是希罗马科吧?”
“是的,还有一位。”
汤普森太太打了个呵欠。
“我痛得要命。翻江倒海、撕心裂肺似的。鬼魂把消息都带给你们了。那好,我很高兴,事情进行得如此成功。刚才,我还有点担心它不那样呢担心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会发生,今天晚上,我对这个房间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她依次看了每个人一眼,然后,耸了耸肩膀。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说道,“最近,你们当中有一个人突然死亡了?”
“你指的是谁我们当中有一个人?”
“或者,是近亲或者是亲密的朋友?没有?那好,如果我说得更富有戏剧xìng一点,我会说,就今天晚上,这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味道。瞧,这都是我的一派胡言。再见,特轮特太太。我很高兴你能觉得满意。”
汤普森太太穿着她那紫红色的天鹅绒礼服走了出去。
“我希望你觉得这有意思,艾林顿爵士。”克莱尔喃喃道。
“非常有趣的一个晚上,亲爱的女士。非常感谢,你能给我这样的机会。祝你晚安。你们都要去参加舞会,对吗?你不去吗?”
“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不。我的规律是十一点半就上床睡觉。晚安。晚安,埃弗斯利太太。啊!德莫特,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现在,你可以和我一起走走吗?你可以在格拉夫顿游廊再和他们汇合。”
“当然可以,舅舅。那么,在那里我再和你们会面,特轮特。”
在坐车去哈利街的短短路程上,舅舅和外甥两个人几乎没jiāo换过什么话语。艾林顿爵士对把德莫特拖走表示了一下歉意,并向他保证,他只要占用他几分钟的时间。
“需要我留车子给你吗,我的孩子?”当他们下车时,他问道。
“噢,不要那么麻烦了,舅舅。我可以搭出租车。”
“很好。我也不想在我需要的时间外再劳烦查尔森那么晚。晚安,查尔森。嗯,我把那该死的钥匙放在哪儿了?”
车驶远了,而艾林顿爵士还站在台阶上,徒劳地翻弄着他的口袋。
“我肯定把它放在我的另一件大衣里了,”最后,他说道,“摁门铃吧,好吗?我敢说,约翰逊还没睡呢。”
冷静的约翰逊果然在一分钟之内打开了门。
“我的钥匙丢了,约翰逊。”艾林顿爵士解释道。“拿两杯威士忌和苏打到书房来给我,好吗?”
“好的,艾林顿爵士。”
医生迈步走进了书房,打开了灯。他示意德莫特进来后,把他身后的门关上。
“我不会留你很久的,德莫特,但是,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那可能只是我的猜想,或者你是否真的有点tendresse(法语:爱译注。),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说,你爱上了杰克-特轮特太太?”
德莫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杰克是我最好的朋友。”
“原谅我,但是要你回答我的问题,确实很勉强。我敢说,对于我提出的这个问题,你曾很严肃地考虑过离婚之类的事,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你是我唯一的亲戚,而且还是我的继承人。”
“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什么离婚。”德莫特生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