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未免有反贼已混入内宫,请容儿臣先为父皇开道!」
「嗯,好,你很好。」皇帝深吸了一口气。
一出御书堂果然遭逢了乱军,在训练有素的金羽卫和银甲卫护卫之下,皇帝安安稳稳地上了六马所驱策的皇辇,疾驰向建章殿
丰郡王手中夺过一名乱兵的刀刃,反手捅进了那人的肚腹中,望着皇辇远远 奔驰而去,方向正是他计划中的那头,眸底满意光芒一闪!
「郡王怎么还在这儿?」一个低沉浅笑声在他身后乍然响起。
丰郡王心一惊跳,急促回过头来时,强笑道:「镇远侯竟也入宫了?」
「正yù入宫向圣上禀事,没料想……」默青衣负手伫立在尸横遍野的丹陛广场上,身旁高大剽悍的护卫燕奴则是手中大刀鲜血流淌,对着丰郡王笑……笑得他一阵莫名发寒。
「镇远侯果然手下强将无弱兵。」丰郡王挑眉,温文笑道,「此处便有劳侯爷,本王也该前去协理清查后宫逆贼了。」
「丰郡王辛劳了。」默青衣嘴角浅浅微扬。
丰郡王谦冲地一拱手,掉过头去后,面上满是冷色。
他为何会在此?
皇城内宫九门已然被郑指挥使和他的心腹牢牢掌控住,除却故意从玄鼎门放入的敬郡王与秀郡王人马外,其余不正应该是一入不出飞鸟不入吗?
隐约恍惚间,丰郡王陡然瞥见那早已规划好的皇辇去向突然转了个大弯,他心中大震,蓦地掠过一阵不祥……
而在此同时,平庆伯府内一隅
角落枝状宫烛突然bào开了一个灯花,让静谧寝堂内的光晕格外亮敞了一瞬,正研磨着晒干了的香花yào草的容如花眨了眨眼,眼前蓦地冒出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俊美清傲男子,一身银亮轻铠戎装,对着自己笑得好不欢喜宠溺。
「阿琅哥哥?」她先是一喜,随即心一沉,勉强平静地笑笑。「是时候了吗?」
「嗯。」计环琅一个大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冰冷坚硬的铠甲硌疼了她,可容如花双手毫不犹豫地环着他矫健劲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透着隐隐鲜血和杀气。
她知道,今夜,这一切才刚开始
「等我回来接你。」
「你一定要平安。」
这场宫变整整厮杀了一整夜。
在黎明破晓前,皇城京师犹是一片杀声震天,尤其当中数十处王公重臣的府邸更是遭受了一波波疯狂的攻击冲杀,火光四起!
只是无论乱军反贼如何进攻,每每有一支又一支奇兵猛将自暗夜中无声窜出,势若猛虎快如闪电地绞杀掉一批批敌人
当东边天际第一道金光乍现的刹那,一切又诡奇地恢复了平静。
对所有紧闭门窗提心吊胆求神拜佛了一整晚的百姓而言,若非城内浓得令人无法漠视的血腥味尚未散去,染红了的街道也还未来得及被冲刷一净,他们几乎都要以为昨天夜里听见的可怕刀剑jiāo击、怒吼惨叫拚杀声响,只是噩梦一场。
此时,还无人知晓就有三个皇子沉沙折戟在昨夜。
直至午时,高大巍峨的宫门终于开了,同时有数道圣旨随着宫门的开启而宣扬天下!
邓氏和陈氏因勾结嫔妃作乱宫闱,除首恶鸩酒自尽外,嫡系无论男女一律流放三千里,全族打回原形、逐返故里,并三代内子弟皆不得入仕,遇赦不赦。
李昭仪赐三尺白绫自缢,所出皇子敬郡王「带病」即刻就藩西疆,无令终生不得擅离封地,违者诛。
秀郡王无诏擅自回京,并于宫中冲撞忤逆皖妃,致使皖妃一病不起,实乃大不孝也,即日起拘禁南庄,永无逢赦之日。
计大将军日前秘密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