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能在冠玉侯面前亲口大义灭亲,冠玉侯就是再不喜,也只能承我这份情,更不能再用今日此事作借口,对伯府采取什么大动作。」
许妈妈心一寒,半天说不出话来。「夫人,可、可……三姑nǎinǎi那儿,咱们就真的不管了?」
伯夫人敏锐地睨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的冰冷无情令许妈妈深深不寒而栗。
「兰儿是我亲生孩儿,我既狠不下心收拾她,有冠玉侯出手,也算全了我们母女俩最后的情分。」伯夫人语气淡然道,「我生她养她,临了却被她狠咬一口入ròu三分,如今只是袖手旁观,难道我还亏欠了她不成?」
许妈妈牙关不自觉暗暗打颤,话都说不出来。
「许妈妈,你自幼服侍我至今,你我主仆多年,你可别像那个孽女那般,叫我失望。」伯夫人似笑非笑地语带敲打。
「老奴誓死效忠夫人,绝不敢有二心,天地可鉴!」许妈妈扑通一声重重跪下磕头。
伯夫人懒懒地一笑,轻弹了弹衣摆上看不出的灰尘,「只要你忠心为我,我又怎会亏待于你呢?」
许妈妈冷汗湿透衣……
在此同时,长公主府内氛围亦是一片肃杀
客人尽皆离去,管事奴仆们本该正是收拾杯盏打理善后的时候,可却在一炷香前全部被召集到大庭院中,伏跪在端坐高台上的长公主下方,人人心中暗自惊惶忐忑,全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娴静清丽的杨接过侍女手中的美人槌,正想替长公主捶腿的当儿,宫嬷嬷却已经笑着抢过了。
「这是我们这些下人做的活儿,怎敢有劳杨娇娇呢?」
杨心一咯噔,强笑道:「嬷嬷虽是心疼我,可儿服侍舅母是应该的,您便让我尽尽孝心吧?」
宫嬷嬷尚未驳话,揉着眉心的长公主已经烦躁地放下了手,「儿,舅母知道你孝顺,可舅母今儿府中有事,就不留你了。来人,送娇娇回府。」
杨轻咬下唇,终究还是浅浅一笑,柔顺地起身款款一礼。「那儿就先告退了。」
待她纤细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月洞门后时,长公主直勾勾地注视着庭中百余名奴仆,气得娇弱身子微微发颤。
「半盏茶前,府内所有亲兵私卫已全被你们少主的人马拘禁审问,看看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勾结外人弃忠背主,令外敌擅闯长公主府劫走……」长公主顿了顿,终究不舍教容如花闺誉有损,只冷笑一声。
「原来本宫的好xìng儿,反倒纵出一些白眼狼来了!」
「主子明察,奴等不敢!」管事和奴仆们身子伏得更低了,个个冷汗涔涔,瑟瑟发抖。
宫嬷嬷忙替长公主顺背,接替过去冷肃扬声道:「但凡涉及今日之事者,只要立时自首,便留尔一条全尸,否则一旦查出,祸及亲族!」
有」名管事和几名侍女脸色惨然大变,在人群中越发缩躲……
宫嬷嬷眸光锐利一闪!
……片刻之后,地上多了几具尸首,长公主的亲卫亲自将人拖走。
长公主则手支着额,美丽的脸庞掠过了一抹涩然,喃喃自语。「这,要本宫怎么同驸马说呢?」
宫嬷嬷难掩怜悯疼惜地看着长公主,接过侍女呈上的茶送进她手中。「要不,您便让侯爷全权处置此事吧?」
长公主有一霎的心动,可忽又像想起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本宫亏欠那孩子甚多,事到如今,是不能也不该再叫她受委屈了。」
宫嬷嬷一怔,随即眉眼不自禁欢喜起来。「您说得是。」
第九章
割刀之用,鸾刀之贵,反本修古,不忘其初也。
《礼记》
冠玉侯府的主室寝堂内,隐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