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兰痴迷爱慕的眸光霎时转为yīn沉受伤,厉声高喊,「所以侯爷是不肯答应妾身的条件了?」
他瞥见容如兰身后的细微动静,凤眼幽光掠过,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忽地上扬了。
「身为容家女,郑家fù,你还真是给容郑两家‘长脸’啊!」计环琅微笑,眼神如电。「你当真没想过后果吗?」
容如兰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下猛然一跳,可想起身后那扇紧锁的地窖门,还有护卫在自己身边的众多高手,以及地窖内那个小贱种正被强jiān糟蹋的哭喊哀号……她脸上笑容越发扭曲灿烂快意。
「我只知道」容如兰见他动也不动地伫立在原地,心底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痛快,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口气,幸灾乐祸道:「原来在侯爷心目中,我那出身低贱的九妹妹原来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否则您也不会直到现在还同妾身打擂台,眼睁睁看着,等着她被污了身子呢!」
「本侯等的另有其人。」他笑笑,凤眼里却冰冷如刀,容如兰心下狠狠一颤。
难道她当真错想了?那个小贱人在冠玉侯眼里,也是个随时能被丢弃的玩意儿?可她绝不会错认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子的眼神……那天在大街上,是她亲眼所见计环琅如何对容如花宠溺入骨……
「郑指挥使,看戏看到如今,你是不是也该对本侯有个jiāo代了?」计环琅突然扬声喊道。
容如兰霎时懵了。
恒西坊这片破败老旧的屋舍前庭,忽然出现了一个强忍怒气却又抑不住颓丧之色的高大身影。
当那个满脸yīn沉盛怒的中年汉子来到跟前时,容如兰不禁失声脱口而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此同时,计环琅修长指尖微扬,空中点点寒芒乍闪,不知从何处飞出的箭雨直勾勾地精准钉入了人体,刹那间,十数名黑衣高手连闪避还手也来不及地纷纷气绝倒地。
容如兰呼吸停止,双脚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你,当本侯的暗卫都死了不成?」他好整以暇地盯着整个人哆嗦不已的容如兰,漂亮至极的笑容不啻死神一笑。
容如兰目瞪口呆,牙关不自觉打颤起来,冷汗透背脑际发晕,踉跄后退了两步,死死憋住喉头的惊恐尖叫别逸出……
「你这yínfù!愚不可及的贱人!」郑指挥使愤怒涨红的脸色里透着一丝大势已去的灰败,虎目yù裂。「看你都干了什么蠢事」
「郑指挥使,」计环琅嘴角含笑,慢条斯理的嗓音却令郑指挥使重重打了个寒颤。「本侯不管你夫妻事,要打要杀,也先等摆平了我这头再说吧?」
郑指挥使冷汗直流,「是,是……」
「容如兰是你明媒正娶的大fù,她做了什么,你这做夫婿的也逃不了干系去,若本侯在皇帝舅舅面前提上那么一句,只一个教妻无方yín秽无德觊觎皇亲……只怕轻则降职远调,重则削官流放,」计环顼笑得跟头狐狸一样,令人恨得牙痒痒的。
「到时候,你猜你的郡王襟兄会不会将你当作弃子?」
郑指挥使心下一凉,面若死灰。
「指挥使在任上为你的主子做了些什么,就不用本侯一一细数了,虽说有一半获益是乖乖上缴到了你主子手中,可还有另外一半……本侯听说,郑府开销向来极大,而一个背主图利,知道太多又没了用处的弃子会有什么下场」计环琅话说一半,但笑不语。
连番打击之下,郑指挥使眼前发黑,脑际嗡嗡然,只觉汗出如浆两股战战,扑通跪了下去。「求侯爷救郑某一命!」
计环琅长臂抱胸,微微一笑。「那便,看你的表现了。」
容如兰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