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倒了大霉?
容如花极力压抑几乎喷薄而出的喜悦恋慕激动,她巧妙地在众人震惊之际,悄悄地站到了容太夫人身边,及时搀扶起了老祖宗前去向太子行大礼。
平庆伯爷和伯夫人也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有些发懵,倒是容如荷迅速回过神来,笑意吟吟且礼仪完美地领着众人齐齐下拜。
「参见太子千岁。请侯爷安。」
皇子侧妃品级是正三品,可冠玉侯是超一品,再加上有贵为长公主与大将军的父母,对他荣宠有加的皇帝亲舅,就连太子也视这个表弟胜过亲手足,这林林总总下来,计环琅这么一站,就远远甩脱了容如荷一万头马身。
「都平身吧。」太子笑得好不清风明月迷煞人也,直令众人如沐春风。「尤其是老太太,今儿是您的大寿,孤来讨一杯寿酒喝,您若客气太过,孤又如何好意思?」
「太子殿下厚恩赏脸,老身真是……真是受宠若惊啊!」容太夫人又惊又喜,颤巍巍地道。
伯爷也凑了过来,正想说些什么,伯夫人已然命人端来了金榻置于上首,太子也从善如流地端坐了下来。
计环琅老实不客气地坐在太子大兄身边,看着众人重新落坐,清朗嗓音又闲闲地响起,重复问道:「郑指挥使夫人,你刚刚说谁是贱人哪?」
容家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容如荷柳眉蹙了蹙,却也不敢在明面上顶撞太子和冠玉侯,清了清喉咙笑着开口。
「侯爷」
「容侧妃,本侯问你了吗?」
容如荷娇容当场变色。
「噗!」太子没憋住,得来了表弟一记恶狠狠的大白眼。「呃,喝茶,喝茶。」
太子今天说好是来给表弟心爱的小九助阵,但他其实就是纯粹来看戏的。
有这护短护得人神共愤的表弟在,这小九哪里能受得到半根毛的委屈啊?
容如兰见自家大姊姊都被扫了脸,更不敢说话了,瑟缩不安地躲到了伯夫人身后。
「本妃怎么说也是堂堂皇子侧妃,岂容侯爷轻慢?」容如荷也硬气了起来,神情冷肃高傲地指责道:「以国礼论,我是郡王侧妃,以家礼论,侯爷还得唤我一声五表嫂,侯爷却是傲慢无礼至此,难道就不怕郡王为我上奏一本,向父皇讨个公道吗?」
伯夫人露出了一丝笑意,容如兰也松了好大一口气,伯爷偷偷看了这个又看了那个,还是闷不吭声,就怕被殃及池鱼。
容太夫人脸色有些紧绷忐忑,容如花握着老人家的手,明白地感觉到其中的汗湿冰冷。
她暗暗一叹,伯府还是有明白人的,只可惜……
「……」计环琅想了想,也没有回答容如荷的厉声质问,而是转向太子,摸摸下巴问:「大兄,弟弟是不是应该怕一下?」
「咳咳咳……」太子被一口茶呛到了。
贵客中有人忍不住喷笑了出来,容如花则是偷偷了计环琅一眼。
哥哥你打脸打得太啪啪响了。
计环琅接收到容如花的眼色,漂亮得没天没良的玉脸顿时眉开眼笑,只 差没有大刺刺地对她眨起眼睛了。
太子则是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这冷艳高贵的表弟自从得了小九之后,画风就开始走偏得十万八千里远了,真叫人甚叹啊甚叹。
就在他们悄悄打着眉眼官司时,容如荷的脸色却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而是又红又黑又白,简直打翻酱摊子成了一片花花绿绿。
在丰郡王府受宠横行多年,她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呜呜呜……」容如荷恨极,心念霎时一转,委屈地以袖遮面呜呜咽咽了起来。「好,好,这就是我们爷敬爱有加的太子兄长和好表弟呢,居然趁着他不在就光明正大地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