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苦ròu计吗?」他咬牙道。
「事出突然,我也只能将计就计呀!」她抬头对着他笑,笑容很清甜娇憨,偏配上那黑紫肿胀的左颊,看得他一颗心都抽痛了。「哥哥放心,往后不会了,这不是、不是……活儿还不纯熟,一时失策吗?」
「你」他一时气结。
可对上她巧笑嫣然卖乖讨好的模样儿,明明看着有说不出的凄惨可怜,但她的笑容还是那般朝气蓬勃生气盎然,仿佛能驱尽这世上所有乌云yīn霾……
「其实小九没有哥哥想的那般单纯善良好欺负,小九……已经变成坏人了。」
她虽然笑着,神色却有一丝黯然,「从知道姨娘是怎么被害死的那一日起,我就没想过要放过平庆伯府里的凶手……不管她是谁,不管身分多高,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哪怕倾尽所有,我都要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容如花大可下一剂dú,神不知鬼不觉就让嫡母死去,可杀人不过是最简单粗暴的报仇法子,自己要的是嫡母失去她想紧紧抓住的一切那些助长她的暴虐和贪婪,致使她可以恣意妄为,多年来伤害残杀无辜之人的权势、富贵、地位,甚至是野心。
未来帝王的岳母,绝不能是她!
况且……她知道平庆伯府也是最好的突破口。
「你不用倾尽所有。」计环琅低头凝视着她,「只要是你想要的,阿琅哥哥都会助你完成,可我不许你再用这劳什子苦ròu计,你要是再敢让你自己掉一根头发,我就」
她吞了口口水,有些腼眺地小声问:「就、就怎样?」
「就一夜灭了平庆伯府,」他危险地眯起眼,皮笑ròu不笑地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然后押你回去洞、房!」
容如花小脸霎时红透如五月榴花,傻了懵了大半天,才结结巴巴道:「阿琅哥哥,你……你……不能……
我……那个……」
「我能不能,你试试?」他凤眼微挑,笑意里说不出地魅惑撩人。
她心脏跳得快从嘴巴蹦出来了,整个人往后退了退,想逃出他的怀抱,却在下一 刻又被拖回了他胸前,大掌牢牢地箍住她的后脑勺,不允她闪避移动。
「别动,听我说!」计环琅霸气地宣告,眸底浮动着宠爱的光芒。
她、她倒是想动来着,可也得动得了呀……谁看过蚂蚁可以摇大树的?
「大后日的寿宴,我会来。」
咦?
「阿琅哥哥?」她疑惑,想抬头却又被压了回去,只得继续贴靠在他温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听话。」他低沉好听的嗓音总是带着深深的蛊惑力,她只觉心跳得好快好快,小巧的耳畔阵阵酥麻。
「还有,大后日的寿宴上,阿琅哥哥给你送一份大礼……」
她整个人晕陶陶的,险些听不清楚接下来他贴附在她耳畔浅笑呢喃的内容。
第七章
昔吴国武库之中,兵刀铁器,俱被食尽,而封署依然。
王令检其库穴,猎得双兔,一白一黄,杀之,开其腹,而有铁胆肾,方知兵之铁为兔所食。
王乃召其剑工,令铸其胆肾为剑,一雌一雄。
号「干将」者雄,号「莫邪」者雌。
其剑可以切金断犀,王深宝之,遂霸其国。
晋王嘉《拾遗记卷十》
大后日便是婆母的寿宴,平庆伯夫人原还想在寿宴上来上一出「母女情深」的戏码,一扫婆母近些时日来对她传出苛待庶女风声的不满。
可容如兰的一时冲动毁了她的盘算,不过容如兰总算懂事,回郑府后隔天便命人送来了上好的「凝玉膏」,还有一副金钗翠钿头面。
容如花收到了凝玉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