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
「怎么了?」计环琅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阿顼哥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长公主和大将军,他们真是这世上最好的父母了。」她望着他,粉嫩清秀的小脸满满真挚。
「还用得着你jiāo代吗?」他一双凤眼就是翻起白眼来也好看得不得了,在下一瞬,他突然低下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容如花惊呼了一声,小手环住他的颈项,小屁股坐在他的手臂上,脸蛋儿霎时绯红如熟透果子。
「阿琅哥哥,我、我今年已经十四岁,不是十岁的时候啦。」她害羞得要命,小心脏慌得快从嘴巴蹦出来了,忙拍着他的宽肩,「你、你放我下来……小九不是小娃娃了。」
高大挺拔的计环琅熟练地抱着她径自往外走,对于她的羞臊抗议充耳不闻。
「阿琅哥哥啊……」她继续央求。
「大黑,自己滚远点。」他则是冷眼睨了犹死巴着自己右肩头的縻隼,「知不知道你又重了?」
其实我也重了。她哭笑不得。
大得足足占了两条街的侯府地界内,举凡有长眼的,哪个不知道自家主子又开始跟小九姑子耗上了?
从六岁这样抱到十四岁,看来还会继续抱下去……
就连扫地的小厮都见怪不怪地自顾自清理地上的残花败叶。
容如花就这样被一路抱回了她住着的院落,最后在院门阶梯上才被放了下来,计环琅还不忘替她捋了捋微微乱了的鬓发,略弯下腰直视着她。
「小九?」
「嗯?」她疑惑地抬头。
「……你真的要回平庆伯府?」他深邃凤眼里幽光晦暗莫测。
她僵了僵,随即沉默了。
「你几乎是我养大的,这冠玉侯府永远是你的家,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毁了你想过的日子。」他低沉有力地道。
容如花眼眶一热,咬牙别过头去,半晌后,才哑声道:「小九知道。可是有些债,是小九得亲自讨回来的。」
她毕竟姓容,不姓计……或许,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计家人。
「阿琅哥哥,你信小九做得到的,对不对?」她只能温言问道。
又是一阵长长的默然。
而后是一只温暖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头上,轻轻摸了摸。
「好,阿琅哥哥依你。」他柔声道,「可,你须记得你身后有我。」
「小九,都记得的。」她低垂的眸底泪光莹然。
晚春的清晨依旧透着三分寒意,平庆伯府大门外的下人正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洒扫,左右两座久经风雨的石狮子也早已失去昔年获爵时的威风气派,显得格外黯淡。
街道远远的那一端,有辆华贵舒适的马车静静停在那儿,六名骑在神骏黑马上的玄衣高手,严密护卫在马车周围。
马车内,清傲俊美的计环琅亲自替容如花系着大氅的络带,神情严肃得近乎不悦。
「阿琅哥哥,你别担心。」容如花凝视着他,小声地安抚道。
他沉默了一下,「我送你进伯府。」
「我们不是说好了……」她有些急了,伸手搭在他修长大手上。
计环琅反手紧紧攥住她微凉的手,咬牙道:「我后悔了。」
她仰望着他,焦急的眼神霎时软化了下来,胸口暖得发烫。「阿琅哥哥,小九不会有事的。」
「你本就无须如此低调委屈的回伯府,」他凤眼微眯,隐含风雷,冷笑一声,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便是仗着我冠玉侯府的势,哪个敢动你一根寒毛,就是与我冠玉侯府上下结为死敌!」
「我知道我有阿琅哥哥,谁都不足为惧。」容如花好脾气地道,杏眸里温柔地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