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多虑了,夫人身边的全是咱们阎府送过来的人,差事做得好不好先不论,但那颗心肯定不会偏向外人。”
“我本是这么想,可那贱种才让梓轩吃了闷亏,我不得不担心。”
就那么点儿小伤,怎么会发烧说呓语?怎么就透漏口风,说梓轩买凶害他?
虽然事后找不到证据,老爷只好草草了事,但她就是疑心从头到尾都是杨梓烨一手策划的。
“老奴认为不至于,夫人行事周到,对待庶子没有口实可以让人论说,若非如此,就凭他和大少爷闹过这么多次,他怎么不去跟老爷、老太爷告状?他心里定也明白,告这种状,老爷、老太爷根本不会相信。至于夫人说的那桩,就算是他谋计的,到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能损了夫人和大少爷一分半厘吗?倘若他的本事就这样,夫人真的可以不把他摆在眼里。”
“我是不想把杨梓烨摆在眼里,但每次看见他,我就会想起秋荷那个背主的贱婢,就算他只是个渣子儿,我也容不下。”
“夫人打算……”
听了半晌的壁角,梓烨嘴角上扬,他等着呐。
刚学轻功那年,上屋檐、偷窥隐私,只是为着让自己相信那对母子没有想象中那么能耐,只是前辈子的自己太无用才会失败,没想到几次下来倒听到不少隐私事儿。
离开屋顶,他施展轻功,掠身出府。
去哪儿呢?去看看童小茱吧。
“二姊,咱们辛辛苦苦赚的银子都没啦,娘的匣子又空了。”小柔把头靠在小茱的肩膀上,低声埋怨。
小瑜失笑,掐掐小柔的脸,说道:“之前的三十七两,只有二两多一点儿是咱们‘辛辛暮赚的’,其他的和辛苦不上边。”
小茱失笑,大姊没说错,十两赈银是灾难财,卖鹿茸的二十五两叫意外之财,两者都和辛苦沾不上边,不过妹妹能把话说得这么夸张是一项特殊能力,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她一定可以当记者。
“可是给表叔三十两,剩下的全买了鸡,咱们确实连半毛钱都没啦!”小柔还很哀怨。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小茱安慰道。
小瑜接话,“表叔是姑婆的独生子,若真的因为没钱医病而死,姑婆还能支撑得下去吗?这笔钱救的不仅仅是表叔,还有姑婆和姑丈公。”
那日小茱带着闻香下马的饭菜回到摊子边,爹说找到可以寄物的院子,大伙儿抱着一堆东西跟着爹走,这才晓得爹找到的是表叔一家。
表叔已经病得下不了床,家里能典当的东西都当了,情况很是凄凉。
看着姑婆和姑丈公的满头白发,爹叹道:“都是让你们表叔的病给折腾的。”
可不是吗?就这么一个独生子,身负着夫妻俩的期望,这让小茱深刻感受到全民健保的重要。
两家人一起吃过饭后,深知爹爹心里难受,娘把早上赚的银子全掏出来,叮咛姑婆先送表叔去瞧大夫要紧,还让他们别担心钱的问题。
此话一出,小茱便明白,爹娘是打算chā手了。
一家人讨论过后,除了留下几两银子确保生意材料不会中断之外,爹将其余的全送到姑婆家里。
甭说小柔,小茱心里也不舍,但她也明白,此事不做,爹怕是要愧疚一辈子,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巫婆nǎinǎi爹都会深感歉意,何况是对待感情深厚的姑婆。
小柔撅嘴、鼓起腮帮子的模样可爱透顶。“我不是不知道这个理儿,就是……舍不得嘛。”
“咱们家小柔什么时候变成钱嫂子了?”小瑜笑问。
小茱趴过身,挤到小柔和小瑜中间。“那日我同姑丈公多聊几句,发觉姑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