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却挺得笔直。
“别这样,有话直说。”杨世明白,若非大事,孙子不会摆出这副阵仗。
“祖父年岁已大,致仕多年,乡间生活无聊,祖父何不云游四海?”
杨世楞楞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孙子,懂了,他莞尔一笑,问道:“那碗yào是你的手笔?”
“是。”梓烨坦承。
“什么时候知道的?”
“祖父应该问,孙儿从什么时候开始防备兄长母亲的?”
“好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防备亲人的?”
“祖父又说错,待我为亲之人,我才会视他们为亲,待我如仇之人,即使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孙儿也无法视他们为亲,至于祖父所问,孙儿是在七岁那年开始懂得防备他们。”
“你七岁那年发生什么事?”
“回禀祖父,祖母并非因病而亡。”前世,祖母在他十三岁时去世,是他疏于防备,以致于救不回祖母。
孙子的话教杨世心惊,意思是,他并非第一个,老妻才是?“你怎么能确定是他们下的dú手?”
“当时,嫡母请林家大儒到府里教导兄长,祖母作主,让我与兄长一起随大儒做学问,嫡母不允,表示那是阎府所荐。”
林家大儒并非一般读书人,教授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在朝为官的方法与准则,前世的自己懂得收敛光芒,并未表现出过人的才智与聪慧,因此阎氏没有太在意,让他跟着林家大儒学习整整六年。
直到夫子玩笑叹道“可惜此子非吾子”,这才勾起阎氏的反弹,和祖母发生争执,不久后祖母离世。
此生他锋芒尽出,同样的事再度上演,这次阎氏坚持立场,祖母也不愿让步,婆媳争执时他不在场,没想到回府后得知了祖母生病的消息。
“你为此便疑心自己的嫡母?”杨世语调冷冽。
即便再不喜欢阎氏,但一家一族一氏的观念,他仍然极为重视。
“祖母面色青紫、喘息不已,舌间长疮,五指指间有血痕,那是中了五伤散,若租父今日也喝下那碗yào,便会如同祖母一般。”
“你在府里有人?”
“是,两个,一个在祖父身边,一个在嫡母身边。”
“是谁?”
梓烨摇头,不愿透露。
祖孙四目相jiāo,各有坚持。
而后梓烨又道:“既然他们选择成为我的人,我就有义务保他们一世平安。”
杨世叹息,是个厚道孩子,比起梓轩,他好得太多,为什么偏偏他是庶子?嫡弱庶强,不论在哪家后宅都会是问题。
杨世摸摸孙子的头,担忧的道:“如果我离府远游,没有人护持,你会更危险。”
尽管孙子聪明睿智、不同一般,但也不过是个大孩子,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大人相助。
“祖父不相信梓烨?”
这哪是个孩子该有的口吻?杨世苦笑道:“你还小。”
“梓烨不小了,若祖父愿意,梓烨选两名护卫,保护祖父云游四海。”
这话说得隐晦,但杨世明白,梓烨是在向自己坦白实力。
他已经有自己的人了?不对,在有人之前,必须先有财,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又或者说,阎氏让他感受到什么危机,逼得他不得不这么早就开始为自己筹谋?
“你有多少人可用?”
梓烨思忖片刻,决定向祖父坦白这部分,“有十三名武功高强之人愿为孙儿誓死效力。”
十三个人,说多不多,但一个个都是精锐,不是他不愿意收更多人,但只凭三间闻香下马,他能做的事还太少。
“你从哪里来的钱?”
“孙儿有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