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小柔犹豫。
“这得看本事喽,小柔,咱们得抬起头相信自己,别人才会看重我们,懂不?”
小瑜望着自信满满的小茱,笑得满脸温柔,接着她摸摸小柔的头发,说:“你二姊说的对,勇气是成功的基石,记不记得咱们刚到私塾帮佣时,你不是也有些迟疑吗?可是你后来也做得很好。”
小茱笑眼眯眯,不错,姊姊也变了,温柔依旧,却更见韧xìng。
重来一次,她隐约知道过去的自己做错什么,过去的她只在乎自己,企图改变历史,却从未替周遭的人考虑。
一手勾住姊姊、一手环住妹妹,小茱发下豪语,“一年之内,我要咱们变成小康之家,再不会捱饿受冻,处处看人脸色!”
如果在过去,这些话像天方夜谭,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但这段日子下来,她们有自信了,于是三人用力点头,对彼此微笑,她们都相信一定能够办到。
油锅一热,先把腌过料的鸡ròu下锅zhà熟,再捞进爹爹编好的小竹篓子里,分成若干小份,一zhà开,香气远播,不少人闻香而来,还没开卖呢,就有人等在摊位前头看热闹。
小茱把一只鸡给剥成几个部分,屁股、脖子、小翅膀、鸡皮,剩下的全做成一小块一小块无骨的鸡米花,若是不算进油和人工的成本,卖掉一只鸡就可以挣得一百多文钱,不多,但比起在私塾里帮佣好太多了,何况她们还卖米血、zhà长豆、zhà地瓜、芋头稞、银丝卷……收益绝对胜过做苦力。
刚开始卖,小茱没有太大的把握,她只有做小吃的经验,没有卖小吃的经验,所以先小打小闹,剁了五只鸡,探探市场风向。
小茱把价格做成牌子,贴在不同的竹篓上,鸡米花一份二十文,小翅膀、鸡皮、屁股、脖子都是十文,鸡皮则是五文。
看见价格不是太贵,喜欢尝鲜的客人掏出二十文,买了份鸡米花。
张氏俐落地把鸡米花放进油锅里再zhà一回,在热气蒸腾、引人垂涎时,九层塔下锅,天呐、天呐,那个香气引来更多人聚集。
zhà好的鸡米花撒上一点辣椒粉,装入油纸袋中递给客人,客人顾不得烫,用竹签chā一块往嘴巴送,那个表情……叫做惊喜?惊艳?无法置信?每个人解读不同,但总归都是好的。
小柔把握机会扬声喊道:“想买的客人请到这里来排队。”
有个开市的头客,接下来生意就顺了,小柔负责点餐,张氏油zhà,小茱装袋、算帐,小瑜负责补货,一个个忙得欢。
童兴反倒没事可干,看着客人满足地享用他家的咸酥鸡,看着生意兴隆的铺子,笑得嘴巴阖不拢,谁说非得生儿子,他家女儿就是比别人家儿子强。
童兴揣起银子快步往附近巷子走去,女儿jiāo代的,他得去租个可以清洗并摆放这些锅具器材的小院落。
接连敲开几家大门,有人不乐意租,也有人乐意用个小角落换点银子,他相中两家,打算回去和女儿们商量商量。
回程,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上前跟了几步,确定后喊了声,“姑丈。”
身形佝偻的男子似乎没听见,继续往前。
“姑丈,是我啊,童兴。”他快步跑上前,拉住姑丈的胳臂。
男子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一看是童兴,顿时咧嘴笑了。
童爷爷只有一个妹妹,两人年纪相差很大,童爷爷是把她当成闺女养大的,他待妹妹好,妹妹自然也看重他这兄长,出嫁后经常回娘家探望,只不过童爷爷娶了吴氏之后与她关系不好,两家往来越来越少,就连童爷爷过世的那段日子她也没有回来。
“怎么进城了?”遇见熟人,姑丈憔悴的脸庞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