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麻烦你用削铁如泥的宝剑,刷刷两声,帮我把鹿茸割下来?”这么好的鹿茸,若用自家的钝镰刀砍,肯定会破坏卖相。
阿苏的两只眼睛瞬间瞪大成了牛眼,那、那可不是普通的剑,那是皇、皇……他的一口气顺不上来,这丫头的胆子是铁做的。
见梓烨久久不回话,小茱又问:“莫不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不会吧,你相信这么迂腐的传言?砍人ròu和鹿角意思相差不大。”
梓烨似笑非笑,他要是真用自己的剑砍下鹿茸,有事的不是他,是她。
“拜托,一对鹿茸对你而言不算什么,却是我们童家发家致富的基础,求求你……”她讲得无比可怜,一双小眼蓄起泪水,闪亮闪亮的。
闻言,梓烨起了兴致,他的确想知道一对鹿茸可以让她发家致富到什么地步,于是他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陈昭,砍了鹿茸。”
陈昭被点到名,也感到难以置信。什么?主子的剑宝贵,他的也不差,好吗?他的剑是师父亲自jiāo给他的,用来主持公理、路见不平、维持江湖道义,可不是用来砍鹿茸的啊……
但人家是主子,他是奴,他万般委屈,却不得不把鹿茸割下,呜……
刷刷两下,了结!
小茱装萌,笑得满脸可爱的对陈昭说:“昭哥哥,太谢谢你了,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其实她早就知道这两名护卫的名字,毕竟有第一世的记忆嘛,不过回家的路上她还是假装好奇的把除了梓烨之外的人的名字都问了一遍。
父母和小瑜、小柔听见声音纷纷走出来,看见满地猎物,吃惊不已。
小瑜走上前,屈膝一拜。“问杨公子安。”
小茱惊奇的把大姊拉到一旁,低声问:“姊,你怎么认识他?”
“杨公子在私塾授业,那天你和吴公子起冲突,是他护了你。”
有吗?有这回事吗?她怎么没有记忆?
杨梓烨听见姊妹俩的对话,眉心微蹙,原来她根本不晓得他在私塾里念书,那么她在山上那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小柔满脸兴奋。“这些都是要给我们的吗?”
小茱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笑道:“对啊,杨公子既慷慨又大方,是个济世救贫、怜贫爱老、博爱世人的大好人。”有好处可以拿,她夸起人来不嘴软。
梓烨白了小茱一眼,势利!
“杨公子要不要到屋里坐坐?”童兴客气的问。
“不必了。”说完,梓烨转身离开。
阿苏、陈昭、陆明跟在他身后,四人同时帅气地上了马背,喝一声,策马扬鞭,奔驰而去。
他们原本将马儿绑在山上小径入口附近的树下,下了山后一边牵着马儿走,一边护送小茱回家。
小茱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叹了一声可惜。
“二姊,可惜什么?”小柔问。
“可惜没能留下一匹马。”他的命值得一鹿、七兔、三鸡再加上一匹马吧?小茱xìng格里的得寸进尺因子蠢蠢yù动。
小茱的脚步轻快,她没参加科考,却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痛快感。
回到家里,爹肯定已经把她的辣椒种下,娘肯定帮她把辣椒洗好晒起来了。
有辣椒和九层塔会想到什么?没错!就是咸酥鸡,国民美味啊!在台湾谁没吃过咸酥鸡?谁吃完后不会满足地拍拍手,感叹人生美妙?
陈叔走在小茱身边,他拉着一辆板车,板车上有满满四笼二十只肥嫩嫩的鸡,陈婶婶是养鸡的一把好手,旁人的鸡顶多卖一百五十到两百文,他家的鸡非得三百文才买得到。
小茱用七只兔子跟陈叔换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