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培波问道,航海士心里的苦,有谁能知道?
直奔拉夫德鲁的航程中,风平浪静到让人觉得诡异的地步,仿佛这里不是狂暴的新世界,而是某个内陆的天池一样,水面甚至平静到没有什么波澜。
然而这也算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了”,在逼近到拉夫德鲁一段距离之后,他们在也无非前进一步了。
一道风墙重如绝壁一样挡在了他们的航路上,帆船开过去的结果毫无疑问就是翻船,或者惊涛拍岸碎成渣滓……这大概是挡在他们身前的最后一道难关了,拉夫德鲁就藏在这个风眼里。
水龙卷里那一条条水浪就像是拧成麻绳的丝线一样,呈螺旋状紧紧地拧在一起,如果巴鲁巴托斯号开进去的话,有很大的机率会落到像被塞进两个紧扣着转动的齿轮的木片一样的结果。
或许这道风眼的强度会随着时间及季节的变更而强弱衰减,弱的时候甚至可视线甚至可以透过它看到里面的岛屿是什么样子的,但以秋白的人品和运气,他抵达这里的时候不用为肯定的风力最强的时候。
能多强就多强,说不定是800年来最强的时候也不好说。
秋白看了看眼前的屏障,有抬脚轻轻地跺了跺脚下的船板,没什么犹豫的就吩咐道,“砍掉桅杆,继续前进。”
往前走的话风帆只会碍事,航路已经是确定的了,到了此时此地,他们也只会选择怎么才能更好前进的方法,道理很简单,船帆是负担的话,那就砍掉船帆而已。
然后,巴鲁巴托斯号上的船帆真的就被齐根而断、抛进了海里。
“甲板上没作业的人尽量往船舱里藏,必须待在甲板上的人往腰里系根安全绳。”这些安全措施……反正聊胜于无吧,这条船是有进无退的。
没有了风帆做动力之后,巴鲁巴托斯号也没再烧煤,秋白一个人下到下层的某个舱室里,这里塞满了各种金属和电路,接下来他终于要把自己当做干电池来使用了……他企图以强劲的动力突破眼前的风障。
很明显他已经从先前的战斗伤势中恢复了些许。
这条船史无前例的全功率运转了起来,然后它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一样切开了风障与龙卷……计划是这样的,然而事实却苦逼的很。
秋白到底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小学没毕业就出来混就是这么个结果。巴鲁巴托斯号飘了起来,哪怕装了一肚子黄金也无法阻止它离开水面。
他在船舱里刚刚感觉到一种上升感,船外面就更乱套了,就在巴鲁巴托斯号飘起了之前,琳娜已经被从海水里扯了出来,像一根彩带一样被转着圈卷了起来……之前忘了通知这位小朋友可以在岛外面等待,所以它依然不顾艰难险阻的跟在了船底下。
就在秋白认为这条在他手里算是最长寿的船终于要寿终正寝的时候,上升的趋势为之一搓,接着船只又跌了回去,重重的撞击到了水面上。
怎么回事?
秋白愣了愣,然后就从这里冲了出去,接着他看到了难以想象的场景。
一只巨大的爪子从水里冲了出来,然后把天上的琳娜揪了回来,无数的海王类一个一个从水面上冒了出来,用它们高大强壮的身体隔绝了风障,并且开辟了一条前进的通路。
它们前进的脚步带起的水浪让夹在其间的巴鲁巴托斯号缓缓跟着前行,不用问,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也只有白星。
白星在船头,闭着眼睛保持着一个祈祷的动作。
离着船最近的一头巨大的海王类,将长长的脖颈绕了回来,那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脑袋就贴在白星的脸前面,像是在进行着某种交流一样。
很快的,它又把头转了回去,接着仰天长啸,紧接着所有的海王类都扬起了头,巨大的啸声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