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点,就是刚从国际联合生物医yào基地逃离的陆秉承,和从山下开车途径此地的穆浅。
团团白如雪花的羽绒像bào了浆的夹心nǎi油酥一样喷涌而出,撒在银装素裹的山脚下,和皑皑白雪混在一处,辨不分明。
穆浅足足愣了两秒,总算反应过来就在刚才,自己居然被雪山脚下一个不知名的野人给非礼了……
虽说这个野人长得的确出众,饱满的天庭,高挑的鼻梁,中美混血的轮廓,刀凿斧刻的侧脸,一双鹰眸锐利勾人,一身肌ròu精壮匀称。最令人称道不已的,当属他那张xìng感中带着薄情的嘴唇,无论是微微翻起的上唇,还是圆润饱满的下唇,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禁yù,看得人禁不住心生dàng漾。
这要是放在哪个健身房,不等陆秉承上来搭讪,穆浅早就已经主动出击了。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有点棘手,大风天,下暴雪,怎么看巧克力和搞暧昧都不太般配。
“先生……”穆浅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不介意的话,其实我们可以先互相留个电话号码。”
陆秉承通过穆浅的皮肤感知到了对方的想法,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锁住穆浅的动作,仅仅只用一只手就成功制服了穆浅的两个手腕。
在陆秉承碾压式的武力制约下,穆浅做不出任何实际xìng的反抗,只能像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一样任人宰割。不过他也懒得做出任何反抗,横竖不过就是男人都懂的那档子事儿,有什么好扭捏的。
陆秉承用另一只手扒开了穆浅的羽绒服,发现里面还有一层毛衣。他又要上手去扯,胸口突然迸上一阵剧痛。
“啊啊啊……”
这一次的疼痛更加锥心刺骨,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他一头栽在身边的雪地里,像一只鸵鸟一样埋住了自己的头。
冰雪顺着陆秉承的衣领蔓延到他的脊椎,总算稍稍化解了燥热带来的疼痛。陆秉承想起自己在生物医yào基地实验室的培育箱体内看到的场景,张口骂了一句:“Fuck……”
穆浅能看得出来陆秉承正在承受某种非人的折磨,不过这种折磨绝对不是来自外伤。因为他刚刚已经为陆秉承做了最基础的检查,他的身上没有可见伤。如果陆秉承现在正常承受着某种剧痛,那么这种剧痛一定来自于他的体内。
“先生,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
狂风在山谷间呼啸,掀起震耳yù聋的呼呼声。干燥的雪粒扑打在陆秉承身上,刮得他浑身生疼。他逐渐撑着胀痛不已的身体,翻身仰躺在一片苍茫的大雪当中。
天色已经渐趋昏沉,从灰黑的夜色中不断落下状如六角的鹅毛大雪。雪花浇灭了他胸中的火焰,他开始逐渐适应这种异于常人的五感所带给他的崭新的世界。
他能看到穆浅身上细密的汗毛,一根一根,分布得格外均匀。
他能嗅到穆浅身上消dú水的气味,尽管从他离开北京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三天。
他能听到穆浅微微喘息的声音,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甚至是血液在寒冷的冬季减速流淌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雪地里显得格外突兀。
陆秉承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他急需一个能够给他解答所有疑惑的专家。但是这个专家绝对不能是生物医yào基地里那帮不惜用人体做实验的异国佬,而应该是一个底子干净,没有任何背景和利害关系的中国人。
陆秉承缓缓闭上双眼,仔细回忆了一番刚才那种过电似的感觉。倏忽,他蓦地睁开眼睛,一双鹰般锐利的眸子里shè出前所未有的坚决。他飞速起身,用他从武装特警身上搜来的瑞士军刀抵住了穆浅的喉咙。
一道寒光闪过,穆浅的脖子前面突然多出了一把锐利的尖刀,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