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将输液管上的开关夹关闭上,另一边,拿了桌上放着的备用棉签棒,用手指按住了凌冰矢手背上针眼的出血部位。
等到感觉到黎美拉的手指隔着棉签棒按压在自己的手背上时,凌冰矢才将注意力转移到chā着输液针管的手背上来。他低头看着手背上滑落出皮肤的针管,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才鲜明地感觉到针眼处传来的微弱疼痛。
“冰矢,你还好吧?”黎美拉抬眼看向他。
“嗯。没事。”凌冰矢查看了一下伤处,缝合口没有裂开。虽然感觉到腹部传来的疼痛直冲击着神经,但也是没有什么大碍。
黎美拉小心翼翼地扶着凌冰矢躺回到床上之后,按下了床头铃。不一会儿,值班护士端着医疗盘进来了。护士很快地将输液管换了一套新的,然后,又熟练地给凌冰矢的手背静脉消dú穿刺。
护士扎好针离开后,黎美拉坐回到折叠小床上安下心来。
凌冰矢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抬眼望向窗外。
窗户开着一个小缝,凉爽的夜风透过窗口带动起窗帘缓缓地吹进来。明朗的夜空中,只有几颗星星点缀。还有一弯如镰刀般的月。
他看到那镰弯月时,微微一怔,垂下眼眸将目光移至黎美拉的身上,顷刻,开口道,“美拉,你先休息吧。”
“嗯。好吧。有什么事你叫我哦~”黎美拉眨巴眨巴眼,重新躺回到小床上。刚躺下不一会儿,又突然坐起来,直盯着凌冰矢,略微严肃的说,“不许乱动哈~老老实实睡觉!”
凌冰矢看着她,唇角两边弯起同等的弧度,应道,“嗯。”
黎美拉见他应下来,才又放心的躺回到小床上睡觉。
凌冰矢待黎美拉睡熟了,这才将目光移回到窗外的那镰弯月上。
☆、29 童年记忆(三)
凌冰矢待黎美拉睡熟了,这才将目光移回到窗外的那镰弯月上。
房间里的天花板,被夜幕中的那镰弯月照得雪亮。
透过那扇窗子,天空的月亮进入到凌冰矢的回忆之中
凌冰矢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便被父亲传授功夫。母亲是马戏团出身,所以,凌冰矢每一天,除了跟父亲练功之外,还要照父亲的意思,去跟母亲学习马戏。
时常会因为练习某一个杂技动作抑或是功夫当中的某一个招式,而要一遍接一遍地坚持练习很长时间。
磕碰伤痕,是经常有的事。
后来,随日子一点一点过去,小冰矢长大了一点,便开始跟父亲练习实战对打的经验。而且,还要把从母亲那里学到的马戏技巧,融合进自己所练的功夫里。
一次一次地被父亲打倒在地,一次一次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再一次地被打倒。
“冰儿,站起来,接着打……”父亲的话传过来,沉着而冰冷。
“爸爸,我……我受不了了……”小冰矢抬起脸庞,看向父亲。父亲逆着阳光,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一动不动。
“站起来!!”
更加冰冷的语气,不得不迫使小冰矢忍着身上的伤痛再重新站立起来。
小小年纪的凌冰矢从来没有看见父亲笑过。小冰矢不止一次地想过,父亲若是笑起来,应该会是什么样子呢?其实,父亲长得很好看,只是……只是,那英俊的脸庞,从来都是冰冷的,毫无表情。而且,在小冰矢的心里,父亲对自己,也从来都是十分的严厉。
练功的时候,母亲就在不远的地方,静默的观看。
很多次,小冰矢都会跑去母亲那里,问一连串的问题
“妈妈,为什么要我跟爸爸学功夫,为什么要我跟你学马戏?……”
“妈妈,为什么我们要搬到这个很陌生的城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