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有发现。
正在寻找的时候,响起了开幕的铃声。兰子把疑问的花束抛在后台,跑向舞台。
有了十年的舞台生涯,即使没有特别的舞蹈修养,一幕的舞蹈也是能想方设法创造出来的。
这一幕是节目单中的叫座节目,是兰子创意的一个人的独舞兼独唱。
兰子向舞台中央前进,做出和蔼的舞台表情,举起手示意。
迅速卷起的垂暮,拥挤闷热的人群,咣地一声响起的钢琴伴奏。
“水木”“兰子”“阿兰阿兰阿兰”
不良少年和穿马褂的男子们的公鸭声。
这些像甜酒似的刺激着兰子。她俯视脚下的所有观赏者,心情好转,迈出舞蹈的第一步。
刚刚盖住臀 部的薄绢衣裳,手和脚都露出来的原始舞蹈,产生于夏威夷附近,征服了世界舞台的远古单调的梦幻般的音乐,野蛮部落的祭祀舞蹈,使其日本化,兰子化的一种舞蹈开始了。
她一边跳舞,一边唱着嘤嘤的南国哀歌。扭动着屁 股,像在巴黎音乐厅歌唱似的。
年轻的欣赏者们抽噎着像要哭出来,沉浸在甜美的陶醉中。行为不端的不良少年们也收起了鸣叫,入迷地看着轻歌剧女王的一举手一投足。
耀眼的舞台脚灯下粼粼闪光的大 腿,像一条粉红色的巨蟒一样痛苦地扭动着。
兰子尽情地跳着,或者说一边微妙地扭动着腰部,一边用令人难以抵抗的魅眼向观众席张望。她为了证实她的演技是怎样地使人陶醉。
任何一张面孔看上去都像傻瓜。她是熠熠闪光的女王,欣赏者们全都是对女王心存不敢言表的敬意,身份卑微的家臣。不,是一群不足挂齿的奴隶。
但是,其中只有一个男人不是傻瓜。至少看上去不像是傻瓜。他坐在看台中间,一直低着头,沉浸在思考中。不想看娇媚的舞蹈,甚至连嘴巴都不张一下。眼睛被墨镜挡住,样子绝不是朝舞台看。全部视线一齐注视兰子,这其中,孤零零的只有一个令人不快的异端。
“多么奇怪的家伙!他到底来这里看什么?”
一想到他不看她的舞蹈,兰子反而对他倾心。不知为什么,认为只有这个男子比自己伟大。
过了一会儿,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摘下了墨镜,向她那里望去。
这是兰子舞蹈的顺序正是咕噜转个圈儿的时候,转过正面时.突然与取下眼睛的男子面对面。
男子一副几乎要说出“兰子,是我呀!”的表情,伸着脖子仰望舞台。
但是两眼像缝在一起似的牢牢地闭着。是个盲人,他刚才没看舞台,是因为想看也无法看。
“啊!”兰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歌曲嘎然停止,舞着的手和脚下的步伐都混乱起来。
被他异样的姿势震惊的欣赏者们,刹那间,像坟地似的死一般地寂静。
兰子好不容易忍住了不摔倒,把手放在额头上,做出硬挤出来的笑容。然后,努力着继续跳下去。
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了。
她明白了一切。在美术馆抚摸大理石像,扮成假的按摩师傅玩 弄她的肌肤和刚才送花的人都是,都是这个男子,啊!多么恐怖的执着呀!蛇在猎物面前,屏息一动不动,静待机会的来临。
兰子假装生病,向乐手们暗示,中途停下舞蹈,跑进后台。
“啊!师傅您生病了吗?”
弟子君子吃惊地从后面追上前来。
“君子,你找来刚才送花的花店年轻人,把他带过来,他还在附近溜达。"
"那个人怎么了?"
"怎么样都行,快点把他带过来!"
被师傅一喝,君子急忙走出了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