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因为不会有什么会因为你的软弱而同情你,放过你,它们只会更加骄横的践踏你的心灵。
周正凡回到房间沉沉睡去的时候,林宛心睁开眼睛又闭上了,她刚刚并没有睡着,可是也不想让他知道,因为她不想与周正凡面对面,她害怕听到他对她的质问。那个人外表冷漠,看似不近人情,其实心底非常的善良,他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有合乎逻辑的解释,所以他不会接受她打算放弃娃娃的理由。
三婶子心神不宁的看着窗外,今天是女儿吴彩心头七,林国锦已经回去准备了,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回家,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皱着眉头看着林四喜,后者伏在地上起劲的啃着两只拖鞋。她仍是那披头散发的样子,只是脸色更为憔悴。三婶子厌恶的从她嘴里抢过拖鞋,林四喜居然像个婴孩一样哇哇大哭起来。从她裤子的裤管里流出了液体,她嬉笑的坐起来,把手拍在尿液上,又迅速的放进自己的嘴里吮吸,她的样子那么开心,三婶子却恶心的几乎吐出来。
没错,三婶子重要的事,就是守着林四喜。
在林渔和林红日落荒而逃时,林四喜也匆匆的跑了出来,似乎是没留意脚下,林四喜摔了一跤,她的头不知磕到了什么,在三婶子和林追出来时,发现她躺在地上昏了过去。本以为是小意外,没想到林四喜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传说,头七是死者与家人在阳世最后告别的日子,是死者的大日子。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林歪在床边,打起了盹,三婶子很想回家躲在被窝里,可是她不能。她得守着林四喜。
靠在窗户上,看着黑乎乎的院子。女儿真的会回来么?如果她发现母亲不在家,会怎么办?会不会找到这里来?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个死人呐!三婶子感到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她迅速点起了另一根蜡烛,让这屋子里再亮一点。
三婶子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发现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吵吵闹闹的林四喜怎么没声了,莫非她睡着了?三婶子回头,床上没人,烛火闪动着,光影一波一波的流过房间,林四喜似乎躲在角落里。
“喂!干嘛呢?喂!”三婶子问。
林四喜没有回答,她一动不动的背对着三婶子。三婶子有些不安,她不想靠近那个疯女人。可是,就在她转头时,林四喜动了。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理了理头发,她理了一遍又一遍,慢慢的把头发拢到了脑后。那动作非常的正常,也说不出的熟悉。三婶子觉得很诧异,问:“四喜,你好了么?”
“谁,是,林,四,喜?”林四喜慢慢的转过头,用熟悉而僵硬的声音问。
“你就是林四喜啊!,你知道么?你病了”三婶子很忐忑。
“我说了,我,不是林四喜。
才几天不见,你就忘了我了?
妈,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吴彩心呀!”林四喜cāo着与年龄豪不相称的声音娇滴滴的说。
三婶子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熟悉了,林四喜现在的一举一动,声音、神态就是活脱脱的吴彩心。她倒退了几步,撞到了墙壁。
“你。。。鬼。。。。”
“吴彩心”一步一步的靠近,属于林四喜的蜈蚣扭动着腰肢。“妈,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理我?你不爱我了么?”
三婶子脸色青紫,“不,不是。。。。”
“妈,我一个人在下面,好闷啊!你陪我一起去好么?”“吴彩心”撒娇的说。
三婶子吓了一大跳,她嘴唇哆嗦着,牙齿不听指挥的碰在一起,“不,不。。。”
“吴彩心”温柔的抚了一下头发,娇笑着,靠近了。
夜枭飞翔在迷雾笼罩的繁林镇,风在夜空中飘dàng着,和着那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