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是我纪府的家奴,我不是事先叮嘱过你,撞天婚这日,要严厉管束家人奴仆,绝不许任何人来撞天婚的吗?怎会出这样的事呢?”说到这里,转向吞舟王道:“大王明察,早在数日前,我便严令家中佣仆不得来撞天婚,以免万一撞中天婚,让苏大将军以为我是故意要羞辱他,更添不和。”
吞舟王点头:“爱卿虑得是,但这人?”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你真个看清楚了吗?大王面前若是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脑袋。”纪苇转向高师爷,厉声喝问。
“小人看清楚了。”高师爷点头,道:“这人确是我纪府家奴,大人不信,让他自己说,我谅他也不敢隐瞒。”说着看向战天风,道:“你说,你是不是我纪府家奴战天风。”
所有人,包括吞舟王苏良还有苏晨旁边的俏丫头在内,眼光全部落在了战天风脸上,到这会儿,战天风知道该自己出场了,猛地双手向天,大笑三声,又大哭三声,扬声叫道:“天啊,天啊,你待我公羊角何其之薄,想我公羊角还未出生,便已国破家亡,流落异乡,好不容易得苏小姐青眼,撞中天婚,只以为苦难就此过去,更盼能得苏大将军美言,借得兵马,收复故国,谁知美梦未醒,却又有人妄指我为下姓家奴,想我公羊先祖,当年裂土封王,乃是百姓之一,今日竟给人指为家奴,列祖列宗在地下,只怕也要不得安生了。”
众人等着听的,本来以为就是与不是两个字,再没想到战天风又哭又笑的崩出这么一大串来,都听晕了,便是高师爷纪家父子也听傻了,过了好半天高师爷才猛然清醒过来,瞪着战天风,眼放寒光道:“战天风,你说什么?你敢说你不是纪府家奴?”
“我呸。”战天风猛地跨前一步,一口唾沫便重重的吐在高师爷脸上,做出一脸暴怒道:“下贱小人,住口,纪家算什么东西,就敢指我姓公羊的为奴?”
他这一口唾沫,顿时把所有人都吐醒了,苏良本来惨白的脸,刷地又变得通红,急步上前,一把抓着战天风的手,喜叫道:“贤婿,你说你本名叫什么?公羊角?你姓公羊,那你是当年七喜国王之后了?”
“是。”战天风点头,道:“我是七喜国王太子,只是未出生便已国破家亡,辗转流落至此。”
“贤婿竟是七喜国王太子?”苏良惊喜jiāo集,犹似难以置信,百官也乱哄哄议论不绝,只纪苇面色铁青,纪胜瞪一眼高师爷,高师爷本来给战天风那一口唾沫吐糊涂了,不知到底哪里出了毛病,给纪胜这一眼又瞪醒了,急叫道:“不对,你就是我纪府家奴战天风,我这里有你的卖身契,上面还有你的手模,再错不了的,你休想抵赖。”说着从怀里掏出卖身契,拿在手里乱晃。
他这一叫,众人又都呆住了,吞舟王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孤都给你们弄糊涂了,到底你们哪个说的是对的啊?”
“小人绝不敢欺瞒大王。”高师爷急步上前跪倒,道:“这是纪府家奴战天风的卖身契,上面有他的手模,再错不了。”说着双手呈上。
“这是什么呀?”吞舟王接过一看,看看高师爷,再看看那卖身契,猛地里哈哈大笑起来,叫道:“有趣,有趣,今天这事,真是太有趣了。”
眼见高师爷呈上卖身契,苏良本来有些紧张,纪苇则有些得意,谁知看到的却是吞舟王的哈哈大笑,顿时都给笑糊涂了,纪苇心急,问道:“大王明示,什么事这般有趣?”
“孤是笑这卖身契太有趣了。”吞舟王又是一阵大笑,看了纪苇道:“纪卿看来还不知道这卖身契上写的什么,孤念给你听好了,这卖身契上写的,乃是八个大字,纪家父子,一对傻蛋。”自己听着得意,又是一阵大笑,同时将卖身契向众官展示,高师爷离得最近,一眼看清了纸上写的确是这八个大字,一时间急怒攻心,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