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一个孩子给你,这事儿成了吗?”
陈平说道,打断了邹维邦正要说的话。
邹维邦摇了摇头。
“呵呵…”
陈平笑了笑:“我老早就劝你自己娶一个了,生个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好,你要真但心家里,就把家里人都接到中云州来,回头让你家里人都跟着咱们自家的商队,总是有一口饭吃的…”
“真的?”
邹维邦大喜,他是知道的,如今的中云最大的经商财团,不是龙家,而是跟着他陈平这些年来上战场受过伤之后推下来的老兵经营的商队。
有陈平这个巨富在后面支持,生意能做不大吗?
再说了,蜀州的陈家村,还有落和县的陈家庄,如今都是远近闻名的富庶之地,在外的行商都是赫赫有名的。
要是能将家里人塞进这个团队里面,他自然不用将每个月的俸禄都按时寄给家里。
“当然…”
陈平说道,忽而,耳朵一动,又听见了很多年都不曾听到的那个声音,还是唱着那首老掉牙的词曲:“将军谈笑揽弯弓,大风兮,天下谁与付事休,遍视群雄束手。
昔时寇,尽王侯,空弦断剑何所求?
铁马秋风,人去后,书剑寂寥枉凝眸。
朝歌弦,倾城袖,一棍赤脚逍遥游。
谁家有女盼相逢,中留意,画楼中,隔了深宫几万重。
宝刀锈,泪俱空,问英雄,问英雄...”
声音未停,视野的尽头处,一个高大肉山几个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陈平所在这座石桥之上。
温埔还是那么胖,穿着一件邋遢得不能再邋遢的黑色麻衣,不过他肥硕的脸和六年前相比,显得有些松弛,岁月刮花了他的鬓角。
“十万两一个人…这个是最低价了,不然我是不会进城的…”
陈平直视着温埔,这个曾经豪言要管尽天下不平事的侠客。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天下的不平事还在,他什么也管不了。
恐怕再过两年,这个名满天下的金刀大侠也要倒在岁月的屠刀下。
“呵呵…”
陈平点头:“不是钱的问题,你能来,我陈平已经欠你很大的人情了,再多的钱也买不来…”
这是实话,要想深入龙潭虎穴救人,并不是人越多越好,高手,陈平需要的是高手。
要说陈平身边的高手也不少,不过陈平却不能带,因为中云州那边还有一个陈府在,那边同样需要高手来镇守。
因此,陈平想到了温埔。
“草…”
温埔骂了句脏话:“好话都让你说完了,搞得老子还忒不是个东西,玛德,老子三个弟子都在你手下做事,老子能不卖你这个面子?敢不卖你这个面子吗?回头你要是给他们小鞋穿,他们岂不是要埋怨我这个做师父的?”
我给他们小鞋穿?
这个理由…陈平苦笑…
“行了,不说了,一切都心里…”
陈平拍了拍温埔肉呼呼的肩膀,这个总喜欢把话说得这么糙的汉子,其实是让人敬佩的。
然而,就在陈平准备转身进城的时候,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又见远处的官道上一个提着男子提着一把闪闪发光的银枪缓步而来。
看似走得很慢,不过却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眼前。
这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国字脸,不仅一身正气,而且眉目如刀,俊逸非凡。
来人在距离陈平一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当先拱手:“可是陈大人当面?”
“你是?”
不等陈平问完,便听温埔暴呵:“陆乘风,你来作甚?这里没你什么事儿?莫非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