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面的这个官差面带笑容,竟然直接当着陈平的面惦着手里的银子,很明显,心里对杨家老爷的出手阔绰甚是满意:“既然是杨家老爷的事情,我等定然是知无不言…”
“如此…就有劳二位大人了…”
陈平施礼的动作很僵硬:“我家老爷是想向两位官爷打听一下关于陈义辉的事情!”
“哦?陈义辉?”
两位官差面色复杂。
杨家在整个落河县都是排得上前三的豪绅,据说杨家还有一个没出五服的族亲是雨南卫水师指挥佥事,手握大权,别说是这两个小小的官差,就连县令老爷见了杨嗣源也得礼待三分。
杨嗣源尽然会打听陈义辉,难倒是有意提拨?
两个官差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只好有一说一:“陈义辉啊,是三年前进的咱们县衙,是咱们县衙里的一个文书,没有在吏部的名册上登记造册的那种,没有功名再身,朝中也没有人为他做保,是以这朝中正式任命的公文一直没有下来,若是杨老爷想要为他保个前程,恐怕有些难度,咱们武朝,入品的官职,非科举不可,这不入品的典史官一下,都需要有人保举才行…”
临时工?难倒是传说的临时工?
陈平的脑子里顿时冒出来了这三个斗大的字,没有功名,又没大官做保,没有在吏部登记造册,不是临时工还能是什么?
“呵呵…”
陈平心里已经有了底,轻轻一笑道:“二位官爷误会了,给二位官爷说句实话吧,其实是那陈义辉欠了我们杨家的钱,我家老爷听说那陈义辉在衙门任职,所以这才特意命小的来打听一下陈义辉在衙门里是不是有很大的关系,若真是这样,咱们杨家算是认栽了,这钱不要也罢…”
“什么?他竟然还欠了你们杨家的钱?”
陈平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说的话这二人自然不会猜疑,当下立即就放开了拘谨。
其中一个官差说道:“小兄弟,你回去告诉杨家老爷,不要怕他,该还的钱,一定要让他一分不少的还了…”
另一个官差又插话道:“你是不知道,那陈义辉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吃喝嫖赌,占全了的,整天打着他是在衙门里任职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不仅吃东西不给钱,就连上妓院都不给钱的,借了不少高利贷,好几次债主都追到咱们衙门来要钱了…”
“何止啊!”
另外一个又道:“那陈义辉压根儿就特么的不是个人,听说他当年能读书都是他硬逼着他爹卖了他弟弟给你们杨家为奴才有书读的,后来到咱们县衙里当临时的文书,又是逼着他爹每月去找他那被卖进你们杨家为奴的三弟要钱,家里还卖了地使了大笔的银子才进来的…”
“可不是嘛!”
另一个也愤愤道:“你可不知道,那厮这会儿又去骗他那给人当家奴弟弟的钱去了,就在你们杨府里,还办还良文书?呸…就他陈义辉?
他要是能办得下来老子把头拧下来给他当尿壶用,那可是要官府分地的,没有县令老爷的亲笔签字,咱们全县县衙,没一个人能办得了,更别说他陈义辉来了三年,别说县令老爷,恐怕是主薄刘大人都没见过一次吧,他也真能吹!”
什么?直接是来行骗的!
卧草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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