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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焱却并未先开口说话,关了家门,换了鞋子,然后这才走进客厅里。

    “你今天怎么了?打电话找我,有事么?”

    她不知道他急着赶回来就是为了见她,可真正面对她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不痛不痒,甚至算是冷冰冰的废话。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她。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淡淡地回应:“我看见新闻了,关于你和安雅柔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此时一根针掉落在地,也可以听得清楚分明。

    厉焱看了看她的脸色,竟然捕捉不到一丝讯息,只得说:“那只是逢场作戏,你不要相信。”

    “其实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在想,”她忽然扬起脸来,朝他嫣然一笑,口吻像是要与他摊牌一般。

    “既然如此,不如请厉先生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免得被媒体查到我们俩还没有离婚,到时候又闹得满城风雨,我可不想再尝一次被人八卦的滋味。”

    “既然如此,不如请厉先生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免得被媒体查到我们俩还没有离婚,到时候又闹得满城风雨,我可不想再尝一次被人八卦的滋味。”

    一团火自下而上蹿了出来,厉焱强抑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是说好等你恢复记忆后再讨论离婚的事吗?为什么又旧事重提?现在,不是谈这件事的好时机。”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你是因为安雅柔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什么,其实,说实话,我总有一天要过自己的生活,而你也是如此,找个人来恋爱,也未尝不可,这样对你对我都很好啊。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夫妻不是夫妻,同居不是同居,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皆大欢喜。”

    米若的脸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因为心里的那股子怨气发作了,让她不得不一吐为快。

    见她那般激动,厉焱挑了挑眉,想到某种可能性时,他心里的那团火竟然熄灭了,柔和了几分语气,说道:“相信我,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我懂得拿捏分寸。至少我对结婚和婚姻是绝对忠诚的,就算我们俩之间什么感情都没有了,但只要还是夫妻,手里还揣着结婚证,我就不会和任何女人有牵扯。”

    米若微怔,她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提及这个问题来。

    但,就算是这样,又能怎样?他对婚姻忠诚与否,与她来说,无关紧要。

    “拿捏分寸?拿捏到我不得不离家出走?拿捏到我会变成残废,甚至失忆?”她说话的音调一声比一声高,她现在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死死捏着“因为她失忆不适合谈离婚这件事”为理由,拒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米若,为什么我们每次谈话,你都要拼命地去揭以前的伤疤呢?”他感觉无力,每次她不高兴,总是提到她想要离婚,离家出走,左腿受伤,以及失忆这些事情?

    每每想起来,他的心就仿佛被恶鬼拿着大铁锤狠狠地敲打。他何尝不知,自己犯的错到底有多严重,严重到她每每提及起来,仿佛像是拿刀在他的胸口狠狠凌迟。

    “不是我要揭你的伤疤,而是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为什么你一定要拖着离婚协议书不签,明明有那么光鲜亮丽的女人做备胎,为什么就不愿意放开我的手?”

    她一步步靠近厉焱,与他脸对着脸,像是要看透他的心一般,两人双眼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甚至都能感觉到彼此暖暖的呼吸。

    “还有那个叫做骆渊的男人,新闻报道里说,他是我的情夫,而且他的死跟你有关?”她逼视他的眼,追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为什么会死?既然死了,那你告诉我,他现在被葬在哪里?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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