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真的失去耐心了,半个小时没有车辆经过就算了,甚至连人影都没看见一个,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清校了,想到这他不由的更加烦躁,转头拍了拍还哭丧着脸喊疼的胡北笙,开口道:“胖子,你今天出门系裤腰带了吗?”
“你想干啥?扎了我屁股还想要玩啊?”胡北笙哭的那叫一个凄惨,不过他知道宋文的性格,不会开这种玩笑,所以很配合把裤腰带从裤子上抽了出来,不解的问道:“文儿,你这是?”
宋文把裤腰带两头抓在手里,用力的扯了扯发现没段之后,才笑着道:“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反正门口那俩特警已经被咱俩弄远了,现在不弄点动静,掰他两根钢筋,不是白来了吗?”
“你开玩笑?就一裤腰带?”胡北笙让宋文忽悠的屁股疼都忘了,他知道对方几斤几两,根本不相信宋文靠着到裤腰带就能把自己送出去,特别是门口还有俩荷枪实弹的特警,哪还敢造次,干脆往地上一趴,死活不跟宋文同流合污了。
宋文气的牙痒痒,好说歹说不跟特警同志正面交锋,也没把这快三百斤的胖子给说服,最后只好无奈的往地上一坐,说道:“我也没让你出去跟特警拼命,你怂什么?我就想找个人出来。”
“这不是怂不怂的事。”胡北笙梗着脖子,特别不要脸的说道:“文儿,你没看出来?这事一定不简单,我看咱俩也别跑了,安安心心等着组织训话,了不起背个大过,反正快毕业了,咱也别惹那事,你想引曹白脸出来?省省。”
“我咋没发现你这么聪明呢?”宋文乐了,把皮带往地上一扔,说道:“你以为这老东西真对咱俩这么好啊,出什么事都肯背锅无私为社会主义做贡献呢?放屁!压根就拿咱俩当不要钱的苦力,我说这事也是曹白脸弄出来的,你信不信?”
“不信。”胡北笙猛地晃着脑袋,看样肯定是不可能相信了。
这家伙出了名的怂包,也就碰上孙仲景能间接激发自己的小宇宙,宋文知道靠他肯定是不可能,又再度站了起来,拿着皮带装模作样的在窗户旁边晃悠,寻思想办法把窗户外的钢筋搞掉一两根,到时候就算曹达利不来,他也能跑了。
门内研究外门邪道,门外的曹达利鼻子都快气歪了,他跟张宝赶到的时候,正好听见宋文那一番“阴谋论”,说的也算是诚实没参杂什么水份,不过至于称呼嘛,那就完全是不敢苟同了。
“曹主任,你的这两个学生,还真挺的。”张宝使劲憋着笑,他上学的时候也没少背地里给老师取外号,但是一下两个,还真是够胆大的。
曹达利有些尴尬,笑了笑之后说道:“你看看,这小子就是油盐不进,招人也别招他俩,管不了,到时候你在求爷爷告奶奶给我送回来,到时候里外里咱们都丢人了。”
“干刑侦嘛,总要有点挑战性。”张宝却好像不太同意曹达利的话,不过却没有明着反驳。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曹达利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他估计一个小时已经是宋文的心理极限了,在拖延久一点说不定就要物极必反,万事要有一个分寸,他也不好把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学生给吓个好歹的,索性伸出手把门退了开来。
可这门一推开的景象,着实把他气的不轻,身后的张宝更是乐的哈哈笑了出来。谁能想到,两个关禁闭的学生,竟然正在拿皮带拧钢筋,而且还把钢筋硬生生拧出来个足以让人探出半个身子的豁口?
“给我滚下来!”曹达利真怒了,甚至有些怒不可遏。
曹达利外号叫白脸,脾气自然也就跟京剧中的白脸一样,罕有发火的情况,可是殊不知一遇到宋文,他的气就根本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有仇还是怎么着,总之他对宋文这小子,实际上是又爱又恨。
“这距离你上一次犯事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