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地满地的草没有她这么幸运,硬是被滚得集体阵亡,臭男人啊,连办个事都这么狠!
脸那么不自然地红着,方紫依冷冰冰恶狠狠般对待仇人的目光就射来,落在她身上似精密计算程序,进行了全方位最彻底的扫描,最后冷冷一哼:“我看不是野战吧。”
马上滚出鄙夷,撇开的嘴明摆地暗示: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无所谓般摊摊肩,叶微微不做解释也不做表示,转身拾盆走出去。刚走到浴室门口,方紫依就追了上来,蛮横地拦在她面前。
“你们今天去了哪里?”她咬牙追问,眼底盛满了不服气,还有委屈,搞得真像被别人抢了老公似的。
叶微微瞪她一眼,不给好脸色地道:“去哪里不去哪里是我们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越过她,直接前行,方紫依一阵阵地在后面跺脚。
气吧,气死你!叶微微得意地甩甩头,直接拉开最后一间浴室的门。“呀!”当看到里面一道光溜溜的背影时吓得叫出声,急急就要退出。
背影马上转回来,竟然是范慕北!未等她退出去,大手一捞,小身板就被捞到了他胸前,凉水一淋,冷得她直打寒颤。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微微眼瞅着他栓好房门,直接问道,忘了挣扎。
范慕北抿嘴,眼里微微闪出严肃,掀唇道:“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现在是男兵冲凉时间。”
哦,她还真忘了。浴室虽然是指给她们女记者们用的,但有时间规定,时间点一过,就会还给男兵。
好在不是碰到别人,否则就尴尬了。
正想着,外面已经传来男兵的声音,除了这一间,其它的隔间都没有门,她,怎么出去?
叶微微脸红起来,不好意思地垂头尴尬地望向门板。范慕北嘴角带笑,慢慢悠悠地把浴巾挂好,转身回来,盯着她的胸口目光发暗。
猛捂住自己的胸口,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比没穿还要引人遐想。凉水那个浇啊,从脖子一路流下,她忍不住抖起来。
范慕北无可奈何地摊开肩,秘组的男人们一年四季冷水冲凉,过了点热水早没有了。叶微微心里那个叫苦呀,直恨范慕北没事缠着自己搞特别运动,害得赶不上吃饭也赶上不洗躁,咬牙一阵阵往他脚面上踏。
她这点小动作如何能撼动人家那棵大树,范慕北从头到尾噙着笑,将她揽在怀里,开始拉她的衣服。
“喂……”外面都是男人,她只能做口型。人家根本不理会,继续剥衣服,叶微微急得一个劲挣扎。这个混蛋,不会要在这里干那事儿吧。白天还没吃够啊!
其实,挣扎跟不挣扎结果一样,叶微微在自知之明中看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被丢下,小身体马上似白馒头般摆在人家面前。
口水咽了又咽,一条凉毛巾落在身上,冷得她差点叫出声来,一阵蹦跳,捂着嘴对范慕北一阵阵瞪眼,进行着无声控诉。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地骂他一顿,色狼,吃不饱的色狼!
范慕北满意地拉开唇角,算是笑。甩开毛巾,大掌上粘了沐浴露往她身上抹,这架式,很有种洗干净再吃的味道。叶微微一阵阵地泛着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地方引的都是山泉,透骨地冰呀。
身上很快被泡沫包围,叶微微傻傻地看着那双大手……
这混蛋,一点都不急啊。
他低头,为她洗脚,脚上蹭了不少泥,他洗得很认真,粗粗的指腹一遍遍地抹。只能看到他光滑的背和黑色短发的头顶,轻易可体会出他的专注。
光线有些暗,她还是看到了背上一道疤,正对着心脏,像枪伤。他受过伤?虽然跟他有过无数次的亲密,她还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他的背。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去,身下人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