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身上冰冷森寒的气息,本能地退了退。
“你不是很能吗?”拉开唇角,范慕北的声音冰寒低缓,惹得叶微微一阵阵地抽起汗毛,根根竖高。
艰难地咽咽口水,心里一阵阵打鼓:这人,这样,够恐怖的。
然而挑衅到了眼前,不能不接。叶微微垂死挣扎之际还能吐出话来:“是……没什么不能的,我是说我太能,哦,不是,是很能,不对,是不太……”
她,都说了些什么?对着前面黑抹抹的脸虚弱地笑笑,脑袋糊了浆糊般乱糟糟一片,她已经完全忘了要表达什么。
“那就好!”范慕北首肯般点头,望向常拓,“把今天参加的每一项训练都给她加一倍,完不成别想吃饭!”
果然是资本主义!叶微微愤怒地连投了几眼,叉腰挺胸:“罚我可以,放了她们!”
“走!”常拓终于看不过,跑了过来将叶微微拉走时捂上了她的嘴。好歹她是田蕊的朋友,不能见死不救。两人的动作看在范慕北里又是另一番感觉,他哪能忘记在定项联谊会上常拓搂着她翩翩起舞的娇俏模样,又如何能忘她来组织第一个找的就是常拓,还送了他不少东西。
女人和犹如兄弟般的手下!
如火的太阳渐渐坠下西天,训练场的人慢慢离去。平原上,只剩下戴着黑色面具挺立修长身体的男人,正怔怔望着训练场里喘声如牛爬几步瘫倒、再爬几步再瘫倒,几乎成了泥人的女人,他抿唇不语,数小时未曾移步。
总算完成!叶微微虚软地倒在地上,闭紧眼一阵阵地喘息,感觉到肺强烈地要求罢工而不断地抽痛,脸扭成一团。
范慕北终于移动了身体,快步来到叶微微面前,低身将她拦腰抱起。睁开沉重的眼皮,叶微微红着一张几乎透掉的脸汗水仍在滚动,看到范慕北抱自己抬手推了推:“快……放……我……”
手垂下,“下来”两个字怎么也吐不出来,她,太累了。
默不出声地将她抱上车,菲薄的唇角微扬:“回大扬别墅!”
偎着范慕北的身子一路昏睡,他的身体并不如他的气息那般冰冷,相反,很温暖,胜过襁褓,叶微微无比依恋,更深地偎进去。
身体的主人满意地勾勾唇,目光自然而柔和地落在她的发上,擎起一把置于鼻端闻着。
前方开车的沈浩望着后视镜一阵阵发呆,差点把车撞在了树上。范慕北并未出声,只用眼神给予严厉警告。讪讪虚笑,这个年轻的小伙不断地揉着寸发。头一次看到头对人表现出正常情感,有点吃不消啊。
当温暖消失,背触到柔软的床铺时,叶微微突然惊醒。两臂用力一推,便使劲往里退去:“喂,你干什么,别过来!”
范慕北拉掉面具,蜜色的俊脸上一阵阵抽搐:“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做什么?汗巴巴的,脱光了我也不想碰!”那是假话,他们秘组训练常是泥里来水里去的,什么脏东西没见过?这样说不过是想让她安心。
叶微微愤恨地咬咬牙,缩在里面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一阵,范慕北的脸板了下来,“明明累得坚持不下去为什么不求饶?”
这是她的风格么?人家都已经叫上板,她求饶不就等于举白旗投降了么?老爸说得对:宁可不要命,也不能投降!嘴一撇,无所谓地道:“我为什么要求饶!”
“你!”范慕北气得直举拳头。他一向极好的自制力怎么到了这个女人面前就荡然无存了?
当然,只有他的心知道,在她面前,他完全无需隐藏。
叶微微倔强地闭紧眼,打算对于他的暴力行为来个视而不见。范慕北把拳拧了又拧,硬生生收回去。“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敢情训练完了还有审讯呀。叶微微掀开一角眼皮,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