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哗啦啦满床打滚。
“喂,你……”竟然在这个时候逞私欲?叶微微急得要去拉开他的手,范慕北手一紧,用力甩开了她的掌。“咝……”手掌**辣地痛,她痛得皱起了眉头。
大掌往她腰上一捏,另一只手将瓶子往下一倒,清凉的液体抹在她的肌肤上,低头,她才看到自己胸前那道长长的擦伤。八成是在自杀滑绳上滑得太快,擦伤了都不知道。
带细茧的指腹磨在伤口处,刺刺痒痒,一阵阵清凉掩盖了疼痛,蛮舒服的。范慕北抿唇擦完了伤口,又将她的手拉出来,带气般加重力度搓起来。
叶微微一阵阵地往里缩手,缩眉呼了出来:“哟,好痛!”
“知道痛还去!”范慕北惩罚性地一捏,叶微微只能扭脸把痛字咽了下去。
涂完药,他幽幽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盯了一阵,最后落在开解的胸口,眼光愈加深邃。
叶微微紧张地把衣服一撩,拉得死紧,脸不自然地红起来。
将药瓶往桌上一搁,范慕北声音再听不出感情:“两个小时后再抹一次。”转身,走了出去。
叶微微的大眼再度眨呀眨呀眨呀,就这么算了?她还以为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惩罚呢。
可是,怎么会把她丢在这里,这明明跟训练基地离得好远呀。
忍不住,她第一次呼出他的名字:“范慕北,你等一下。”
身体在过道里停下,叶微微着急地问出:“我什么时候回去?这些都是小伤,不会影响工作的。”
过道里安静得连呼吸都没有,叶微微担心地拍胸脯保证:“我真的没事了,让我回去吧。”
“你不用回去了,我已经把你除名,明天就派人送你回去,不想回去也可以,乖乖地呆在这里!”
这算什么!
“不,不可以,范慕北……”
过道里传来稳健的脚步声,越行越远,范慕北竟然不听她的解释就离开了。
两手用力一捶,震到了伤口,她咝咝地咧嘴呼痛,心却乱糟糟地急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呆在这里!她要去采访秘组,要做出最好的报导说服红刊的记者,说服黑山老妖编辑,更重要的,她还要成为一名国际战地记者呀。
真没用,跳伞不行,滑绳也不行,差点丢命不说,还差点把范慕北给报销了。要是老爸知道自己这么没用,不知道会怎么个失望法呢。
唉……
看来她跟老爷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啊。
命运掌控在范慕北的手上,看来,她只能等他回来再做打算了。
躺倒在床,胡思乱想间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室内已经黑暗。身上汗水味一阵阵飘来,酸酸的,难闻之极。
叶微微摸索着打开灯,现在才有时间打量房间。纯白的空间一尘不染,里面简单的摆设干净整洁,无处不凸显出男性之刚硬。
房间的拐角有一间浴室,正好用得着。闻一闻发臭的衣角,她看了看窗外,范慕北还没回来,应该不会这么快吧,不如先洗个澡。
吃力地甩掉衣服,拉掉裤子,手上有伤真不方便。叶微微贪婪地看一眼浴池,看来,她只能在里面泡泡了。
把水打开,感觉温热的水围绕着身子,心情一时舒畅起来。旁边挂了新毛巾,她用两根指头掂起,一点一点地粘着沐浴露往身上抹,时常会因为沐浴露沾到了伤口而咝咝地拉唇。
门被无声地拉开,男人石刻般的俊脸露出,锐利的目光在室内一扫,落在了半敞的浴室口。里面哼哼哈哈的声音传出,氤氲的水气中露出一大半肌肤。
喉结动了动,手里的盘子被置于桌上,步子滑动,落向浴室门口。
叶微微像个孩子般玩水玩得正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