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一剑需要什么时候才出呢?”越问,容缺就越疑惑,好像沉浸于剑中所藏的大道理之中一般,无数的问题涌现出来。
“最后一剑,当然是在你有了十足把握的时候才能出,在敌人破绽百出,无心防御的时候,就是你取他性命的时候。”西门雪对于容缺的问题并没有感到无语,而是耐心的解答,这是一些初学剑道者经常疑惑的问题,西门雪当年也曾如此。
在接下来的一上午,容缺问了无数个关于剑道的问题,西门雪也一一解答了大部分,但是由于剑道参悟有限,还有一些问题连他都搞不懂。
此时的容缺这才发现,原来剑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每一剑都需要深思熟虑,过了正午,容缺一人在空地中思考着西门雪的话,整理过后,他对剑道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现在看向那木头人的眼神中好像可以洞穿他所有的破绽,但是在挥剑的时候,又好像哪里不对,异常的生涩。
虽然剑道博大精深,异常难学,但是容缺却并没有放弃,因为剑道可以说是一门包揽了很多东西的学问,学成之后,就算手中无剑,但眼可洞穿破绽,拳可打击弱点,对于自身的实力提高有着很大的帮助。
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在脑海之中浮现赵鹏的身形,在他身上有着许许多多黑色丝线,看着这些丝线,容缺持剑而立,一时间,赵鹏的身形迅速冲了过来,比起昨天又快了一倍的样子,出手毫不留情。
起手,挥剑,挡,退,功,防。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赵鹏的动作而来,每一招每一式,容缺都尽量的将赵鹏的破绽渐渐的引诱出来。
只用长剑对敌显得异常吃力,容缺并没有使用血气之力,他想试试,只凭着长剑,自己到底能不能与几个月前的赵鹏持平,如果可以,那么自己的胜算可以说占了八成。
但是,事事不如人愿,赵鹏修炼多年,容缺只靠着初学的剑道完全没有一战的实力,每一次都在离最后一剑很远的时候失败了。
虽然失败了,但是容缺对于赵鹏的招式又有了新的认识,了解更加通透,就算是变招也不会打断容缺的攻击,看着天空,咧嘴一笑,喃喃道:“赵鹏,若这几个月你没有一丝进展的话,你也没资格成为我的敌人了。”
时间就像流水,总是在不经意间过去,七天的时间里,容缺对于剑道的领悟可谓是突飞猛进,有了西门雪和胡图的教导,在自己脑海中与赵鹏的对战,离最后一剑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可以说,虽然容缺没有开始练气,但是在这几年里,他的实力没有一天落下,每一天都有着新的突破,虽然很微弱,但是加起来也算是成长了不少。
这一天就是容缺决定挑战内门弟子的时刻,容缺起了个大早,洗漱之后,并没有再去后山练习,而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穿铺上,摩擦着手上的悬重戒指,脑中回想起自己的父亲和青山城,不知为什么,这几天他思乡的情绪特别的强烈,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看来这次挑战之后,我也得回青山城看看了,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练气师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老的。”容缺皱着眉头,脑中不断的浮现出那一夜颜武那焦急的虚影。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了西门雪的声音,道:“师弟,你起来了吗?你不是说今天挑战内门弟子吗?”
“来了来了。”说着,容缺立马打开房门,与西门雪交谈了几句,两人便向着炼心峰外走去。
胡图一大早就出门了,挑战内门弟子的擂台还是上次武斗大会的武斗场,今天来的人可真不少,胡图也在其中,坐在观众席最高处,边上是恭恭敬敬的桃木和一些内门长老。
内门弟子坐满了观众席,在容缺和西门雪步入武斗场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了过来,包含的情绪各不相同